天意文学网 > 重生宠妃之霁雪传 > 006 再回大周

006 再回大周


杨霁雪被强行送上回周朝的车时,质问赫连驰风:“为什么你要出尔反尔呢,我说过,我要嫁给你,不要再回大周,你也同意了呀!”

        赫连驰风说:“你嘴上说的是要嫁给我,心里时时刻刻惦记却是龙大哥,所以,我认为,还是把你送回周朝去,让你和龙大哥在一起最好。”

        “可我说过了,我回去,对他的未来会十分不好。”

        “公主,那只是个故事,”赫连驰风“哈哈”大笑后,一本正经道,“别的我不知道,龙大哥是个有本事的人,只要有他在,我相信,不管什么事都会解决。”他悠悠出了会儿神,才又朗声说:“不管你信不信,等我北汗兵马一撤,大周的皇帝把你赐婚给龙大哥后,我一定会去晋州,然后吃你和龙大哥的喜酒。”

        杨霁雪脸腾地红了,她嗫嚅:“可是……”

        赫连驰风下令:“走吧!“护送公主的北汗兵启程。

        命运之强大,竟然没一处得以逆转,这让让杨霁雪无比忌惮。回大周的路上,护送她的车队又遭到了劫持。劫她的,依旧是北汗兵。她被掳走,激战后不敌对方的赫连驰风的心腹——哥尔翰认出,掳走公主的,竟然是南风部落的大将乌木达。

        南风部落,是仅次于狂风部落的北汗第二大部落,首领叫赫南真。

        杨霁雪被硬套上北汗服饰,脸也被抹黑了,头发扯散,头上的帽子被拉下来盖住一半脸。即便是顺帝亲自来认,都认不出来这个邋遢的女子竟是他千娇百媚的宝贝公主。

        没多久,巡边的周军拦住了这支北汗队伍,领队的不是别人,竟然是龙怀璋。

        杨霁雪惊喜交加。

        龙怀璋拦住乌木达:“这是我朝边界,所过队伍、车辆,必须经过检查。“

        乌木达说:“有人生病,我们送了去边界的小镇看大夫而已。这是两国通约默许了的。”

        龙怀璋指挥士兵上前,乌木达想要阻拦,但是,挡不住龙怀璋意志坚决:“连忙。”

        杨霁雪看着龙怀璋向自己走来,连忙垂下眼帘。

        龙怀璋果然没有察觉,直直过去。他注意到那辆马车,上去掀开车帘,却只见一个长相普通、体型臃肿的北汗妇人蜷缩在里面。

        那名妇人还做出害怕的样子。

        龙怀璋连忙放下车帘,对乌木达说:“走吧。”

        乌木达率队过去后,龙怀璋还特地又转头瞧了瞧。无奈,被装扮得面目全非的杨霁雪从背后看,更加不复从前的婀娜风流。他实在认不出来。

        龙怀璋叹了口气,带着人马继续往前。哥尔翰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在路上跌跌撞撞走着,双方就碰上了。

        龙怀璋很奇怪:“哥尔翰,你这是这么啦?”

        哥尔翰好像看见救星:“龙将军、龙将军,公主——公主被南风部落抓走啦!”

        龙怀璋大惊失色:“你说的公主,是雪儿吗?可是我刚刚碰到一队北汗兵,里面并没有公主啊。”正说着,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匹马上,一个北汗女子刻意躲开他目光的景象,不由扼腕不已,“太荒唐了,我怎么能连雪儿都认不出来呢?”拨马往回奔。

        可是茫茫草原,失了乌木达一伙的踪迹,再想找回来,可不容易。没办法,他只能先派人将哥尔翰回到驻地,由哥尔翰向赫连驰风禀明。赫连驰风一听就蹦起来:“岂有此理,乌木达胆子也太大了!”

        南风部落是狂风的旁支,首领赫南真正是赫木可汗的亲弟弟。赫连驰风飞马去南风族,执意要面见二汗。

        赫南真一副好事没成的样子,气呼呼从后面过来:“怎么回事,你这会儿来我这儿,又非要见我,是大汗已经改变主意,不再龟缩,决定和大周决一死战了吗?”

        赫连驰风抓住她:“是你派乌木达把揽月公主抓回到你这儿来了?你、你到底把揽月公主怎样了!”

        身体壮硕如熊的赫南真一把将他推开:“周朝皇帝送来我们这儿的女人,你不要,我就可以抢过来,有什么不可以!”

        “可那是我答应过要送还给别人的人!”

        “驰风,”赫南真截口说,“你是个怂包,不要把整个北汗人都带怂包了。入了北汗的,就是我们北汗所有,什么送不送,还不还的?你不要,我要,我收在帐,做我的女奴也没什么不可以。管她什么公主!”气得赫连驰风扑上来,叔侄扭打在一处。

        赫南真长得壮,赫连驰风年轻,同时动作灵敏,起先赫连驰风被压制,等到后来,赫南真后劲不足,反被赫连驰风压住,狠揍几拳。

        南风族的人一看可汗吃亏,纷纷要上来助阵。

        外头脚步声杂沓,赫木可汗率兵前来。

        赫木可汗是北汗国王,所有族人都必须拜服。赫南真也不例外,包括赫连驰风一起跪倒,大家一起行叩拜大礼。

        赫木可汗先训斥赫连驰风:“你真不懂规矩,竟然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在长辈营地里胡来。”教训完儿子,他又对赫南真说:“驰风欠周朝一个年青人救命的恩情,他视名誉如生命,愿意忍痛割爱,将公主还给那个年青人,你是他叔叔,也应该支持他才是。再说,揽月公主到底不是普通人,周朝皇帝把她送过来,只指名嫁给驰风,你现在霸占公主,日后周朝皇帝查问起来,你我怎么说?”

        “要怎么说,该打就打。”

        “糊涂!”

        赫木可汗命令赫南真:“快把公主交出来。”

        赫南真磨磨蹭蹭不肯应允。

        正胶着,帐外有人跑进来:“禀可汗、二汗,关押女奴的营帐起火了。”

        草原上,水是稀缺资源。一旦着火,想要扑灭,只能以厚重的物品覆盖。关押女奴的营帐不小,等火势减弱,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里面只有一具焦尸,赫南真一看,跺脚说:“完了,就是揽月公主一个人在这营帐里,这个人被烧死在里面,她必定就是揽月公主!”

        赫连驰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来狂风族。昏头昏脑中,亲手埋葬了那具焦尸,有人来报:“启禀王子,外面有个人,自称姓龙,要见您。”

        赫连驰风先是一喜,等把龙怀璋迎进来,龙怀璋劈面便问:“公主呢?有没有从南风族接回来?”赫连驰风瞠目结舌,好半天狠狠揍了自己一嘴巴:“我没用,我没照顾好公主。”

        龙怀璋还有一丝侥幸:“驰风,你不要开玩笑了,公主现在哪里,我想见她。”

        赫连驰风捏着拳头,张着嘴巴,眼睛都瞪红了,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龙怀璋这才慌了:“公主怎么了,你说啊!”

        “她……”赫连驰风哭了,“她已经,已经被烧死在我叔叔赫南真的女奴营帐中。”

        惊天霹雳,劈愣了龙怀璋。“你说什么?”他喃喃自语:“你骗我……”忽又抓住赫连驰风,“你可是北汗王子啊,一个好好的公主,怎么会在南风族可汗的女奴营帐里,怎么又让她被烧死了呢?你这是在骗我对不对,你就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自从答应大哥,将公主带回北汗后,我就精心照料。她喜欢吃什么,我就想尽方法让她吃到;族里面物资缺乏,上等的绸缎只有少数人可以用,我也求我父汗,拿出来,尽她取用。我把她当成我的嫂子,当成神女一样供奉着。但是,天意,她就是被烧死在我叔叔的营帐里。”不知道该怎样减轻龙怀璋心里的愤怒,他抽出刀,递给龙怀璋:“大哥,我有违你的嘱托,你杀了我。”

        龙怀璋不接:“我就杀了你,现在又有什么用?”

        赫连驰风羞愧难当,回刀便欲自刎,被龙怀璋拦住。

        赫连驰风几次自戕的招式都被拦下,龙怀璋又痛又急:“够了,驰风!”两行清泪倏地滑下。

        他和赫连驰风在朝南山麓的一片花地上,为杨霁雪修了一座宽大的陵墓。龙怀璋采了很多格兰花,将陵墓布置得花团锦簇。墓碑也是他亲手所刻:“大周芳华揽月公主杨霁雪之墓”。抚摸着这块碑,他悲恸难止,喃喃说:“雪儿,都怪我,俩俩相见,竟没能把你认出。你这一去,我心中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又过一段时间,草原的夏天很快就要结束。

        但是,大周的夏天却迟迟不肯收尾。

        眼看秋高气爽,到了中午,天气还是挺热。洛城皇宫外,守卫顶着烈日站岗,汗如雨下。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胡服的少女骑马来到近前。

        守卫横枪拦住:“皇宫禁地,闲人勿近。”

        少女瞪起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我是揽月公主啊。”

        守卫打量了一下,一起“哈哈”大笑:“少做梦了,揽月公主下嫁北汗,哪里还能再来一个揽月公主。”

        少女正色道:“我就是揽月公主,刚从北汗回来的。你们赶紧去禀报皇上。”守卫根本不信,还要驱赶。杨霁雪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叫道:“若真赶走了我,日后我父皇知道我过皇宫的门不能入,因为你们阻拦没能拜见他,你们一个个,一定人头落地!”

        顺帝的残暴,众所周知。守卫面面相觑,有一人说:“那、那、那我还是进去传声话。”

        经过了几重防卫,最后一人见到刘直总管。刘直一听:“什么,公主回来了?”惊疑不定之下,刘直来到宫门口。一见杨霁雪,刘直又惊又喜,半天才哽咽:“公主,真的是公主……”一把抓住杨霁雪的手,眼泪绝了堤的黄河水滔滔流下。

        他对杨霁雪说:“公主啊,不是说你不幸葬身火海了吗?赫木可汗送信函过来,皇上知道,这两天都伤心坏了。”边擦眼泪边絮叨,“您知道皇上疼爱你的心,你还在皇上身边时,那是要星星不能给月亮,皇上是真宠爱你,好好一个公主去了北汗,连个好好的尸首都没保住……”突然举手轻拍自己的嘴,“唉哟,你看我这张嘴噢。现在公主你还好好站在这里,待我去告诉皇上,皇上一定得高兴坏了。”

        杨霁雪说:“我现在还不能去见父皇,我得先换身衣裳。”

        刘直就先去把公主没死的消息告诉顺帝,周顺帝开心得一蹦三尺高:“真的吗?雪儿真的没死?啊,真的没死!”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就说啊,我那么可爱又漂亮的公主,怎么可能好端端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呢?朕看她还没看够啊,朕有一天想到她已经和朕不在一个世界,朕就难受得不得了啊!”

        他问刘直:“那你为什么不立刻带公主来见我?”

        “公主说,从北汗到洛城,连日劳累,要沐浴更衣,再稍作休息,才能来见陛下。”

        “朕是她的父皇,见朕要换什么衣服?朕以为她死了,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就见一面,让朕先宽宽心多好?”刚说完,顺帝忽又改口,“不不不,北汗到洛城,确实路途遥远。她累了,确实要多休息。”吩咐刘直,“公主一睡醒,立刻告诉朕,朕要亲自去看她。”

        等顺帝终于和杨霁雪见面,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父皇,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父皇还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你,父皇心里好难过,干什么事都没意思极啦。”

        哭完了,顺帝问:“雪儿啊,赫木可汗说你在南风族遭了火灾,现在你安然无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位狂风族可尊,自称是我的姑母,她救了我。”

        “噢!”顺帝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杨霁雪问:“这位姑母,是父皇你下旨送她去北汗和亲的,对吗?”

        顺帝点头:“不仅如此,之前秦玉关外我们的队伍走得不是太远,也是因为接到她及时传出来消息。这位可尊,原本是我的妹妹,出嫁之前封号仁成公主,在北汗时日不短,确实已经建立起从属于她的势力。”

        瞧杨霁雪闷闷不乐,顺帝又问:“好好回到父皇身边来,你为什么反而不高兴呢?”

        杨霁雪说:“我亲眼看着一个人代替我去死,姑姑命人把她放在赫南二汗的女奴帐内,然后又点燃营帐,那人死了,都不能被好好安葬,还要再经历一次火焚。想到这件事情,我心里很难过。”

        顺帝不以为然:“雪儿,你是大周堂堂公主,是金枝玉叶,一个贱民可以为你去死,是她的荣耀,有什么好难过?”

        杨霁雪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难道不是吗?”顺帝目露凶狠,“假如她不死,你就要死。你死了,父皇就要兴兵,找赫木铎、赫南真那两个人算账。到时候,大周、北汗兵戎相见,无数生灵都会遭到涂炭。你一身,牵系千万人,那个贱民以自己的贱命,换取你的平安,避免一场大战,不是她的荣耀,是什么呢?”

        杨霁雪无法接受,站起来反驳:“父皇,谁的命都是命,我是您的女儿,我死了您会难过,那个人也有父母,得知她死了,她的父母一样也会痛断肝肠。”说到这里,藏在心里一大番话再也忍不住,杨霁雪昂起头毅然道:“父皇,一个好皇帝,心里不能光有自己的子女,普天下的黎民百姓都是您的子民,您应该更加关心他们才对。”

        顺帝眉毛立起来:“谁说朕没有关心他们?朕十八岁上战场,平定了南朝,又拿下北方,西征青河,北安北汗,东边的耶风国,对朕闻风丧胆,朕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他们吗?”

        “可是,您修长城,开运河,让多少劳工死于非命?便是您刚才说的战绩,用了国家多少的钱粮?现在的大周,百姓日子有多苦,黄河附近遭受灾荒,多少人流离失所?女儿一路走来看到了,百姓们都饥饿潦倒,很多地方都在人吃人了,您知道吗?”

        “啪!”一个火辣辣的大耳光扇在杨霁雪脸上。

        杨霁雪愣住了。顺帝也愣住了,杨霁雪长这么大,他可是第一次打她。

        两行清泪流下来,杨霁雪哽咽:“父皇,女儿句句属实,不敢一个字欺骗您。”

        顺帝浑身颤抖:“你根本都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大周的百姓怎么可能没饭吃,朕把粮仓打开来,他们什么都不干,围在一起坐着吃,十年都吃不完。”可是,事实如何,他也并非能够一一辩驳。女儿的控诉,让他内心一个梦魇立刻扩大了几十倍,国家飘摇的现实陡然映现在他的心里,顺帝不由一阵恐慌,不乏强壮的身体差点支撑不住。

        杨霁雪怯怯盯着他,低声叫:“父皇——”

        顺帝蓦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你是不是认识龙怀璋?”

        杨霁雪心中一慌,从小的礼仪道德教育让她不敢说谎,很是羞怯,最终还是点点头,低声说:“是、是认识他。”

        顺帝的眉毛二次立起来,他又扬起手,瞧着女儿红肿的脸颊,颤抖了好一会儿,方才放下去。

        他对杨霁雪说:“朕警告你,你必须远离他,不允许靠近他,更加不许喜欢他!”

        “为什么?”杨霁雪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内心的坚持,不假思索大声反对:“我喜欢他,我要看见他。”

        顺帝双拳紧握,脸色发白,目光发赤:“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朕就当作从来没你这个女儿。”大吼一声:“来人,赐揽月公主鸩酒白绫。”

        杨霁雪直到后来才知道,一向宠爱自己的父皇,突然要赐死自己的真正用意。大周河山破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父皇执意南下去陵州。要找的一个高人隐士没有找到,南方原本属于父皇的势力被他人掠夺。父皇被杀,大周的名字虽然还没被抹去,但是,周朝实际已经亡了。

        父皇不想自己到那时候变成一个亡国公主。

        父皇的想法,是让自己不如在他还健在之时,以一个皇室公主的身份离开这个世界。

        没有父皇的江山,对于周朝皇室的人而言,充满血雨腥风。

        只是,即便到了第二世,杨霁雪明白顺帝的一片苦心,依然难以接受这个结局。她没有帝王心术,不明白一个帝王临到绝境之时,甘于断腕的悲壮。刘直端来的酒没有毒,她还是喝得眼泪泡肿了脸。

        上一世的这会儿,她毅然带着静儿逃出皇宫。

        可是,命运的残酷,让她不得不在这一世选择留在皇宫里。

        然而,当听到顺帝即将南下的消息,随行统兵将领还是司马皇甫懿时,杨霁雪再一次领略到命数的不可阻挡。

        她跪求顺帝放弃南下之行,不惜以自己的脖子再次面对顺帝利剑的戕害。

        顺帝赐女儿毒酒后一天便即反悔,这会儿,拿着剑的手一个劲儿抖,说什么也砍不下去,最后弃剑,叫道:“何庆、高顺!”两位将军出列。

        顺帝说:“朕命你们,护送揽月公主去晋州。”

        杨霁雪大吃一惊:“为什么,父皇?我不要去晋州,我没有理由要去晋州。”

        顺帝充满哀怨看着她,俯下身,嘴巴放在杨霁雪耳朵旁边,低低声音只有杨霁雪一个人听得到:“朕不许你去见龙怀璋,是因为,朕曾梦见龙活了,怀着玉做的利器毁坏了朕的宫殿。对于朕而言,姓龙,又叫‘怀璋’的人就是一个不祥之兆。”

        杨霁雪闻言,心中巨震。

        顺帝泪花闪闪:“朕保护不了你了,雪儿,乱世当头,朕必须承认,如果还有一个人能保你乱世不受别人欺凌,只有那个叫‘龙怀璋’的臭小子。”

        杨霁雪扯住他的袍子角:“父皇,我不要去晋州。”心里面悲恸狂涛汹涌,“我再也不要去想龙怀璋,他是谁,他以后是谁,我都不想关心。您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女儿只想和父皇在一起。”

        顺帝叹息:“两京皆无朕之势力,朕必须南下,你必须去晋州。”

        杨霁雪一听,原本苍白的脸更是惊慌到止不住发青:“父皇,陵城你不能去的,就算固守在这洛城,你也不能去陵城。”想想后来洛城的下场,她止不住猛地一颤,忽又改口,“要不然,您不要带皇甫将军去?”

        顺帝奇怪:“雪儿,你知道什么?”

        杨霁雪噎住,说吗?事情还没发生,一旦说出,可不得给皇甫懿安上一个“弑君谋反”的罪名?反叛势力遍布北方,皇甫懿此刻就反了,父皇该怎么办?

        顺帝追问:“怎么说,雪儿?”

        杨霁雪唯有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留皇甫将军在洛城镇守,洛城会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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