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整顿纨绔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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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复了无名那副清秀模样，惊羽泡了一个澡，全身干净舒爽，也不急着赶路了，就那样慢悠悠地晃着。看到了简单的古木房屋，惊羽走上前去，扬起最亲和的笑容，对着一位老奶奶问：“奶奶，请问，可以借我一碗水喝吗？”老奶奶看着面前的秀气少年，先是带着惊恐的神情打量了一番，直到确定对方真的是无害的，只是来借水喝，这才放下心来。拄着拐杖慢慢朝屋里走去，过了一会儿才拿着一个木碗颤颤地走了出来。看到老奶奶行动缓慢，惊羽赶紧凑上去扶了一把。等老奶奶站稳了，这才接过水，道了一声谢，然后将木碗里的水喝了个精光。将木碗双手奉上，惊羽对着老人家微微弯下腰，再次道了声谢，然后，直视着她，问：“奶奶，我刚刚看你神色挺惶恐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老奶奶拉了拉惊羽的手，伸出食指放在嘴边，低声说道：“嘘——不要太大声，会被他们听到的。那帮人好凶好恶，刚刚可把老人家吓坏了！”那帮人？山贼？强盗？还是土匪啊？惊羽把一些不良职业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来到这里，竟把老人家吓成如此模样。轻轻拍着老人家的手，惊羽安抚道：“奶奶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刚刚你请我喝水，现在，就换我保护你！”可惜，估计惊羽的样子是太孱弱了，老奶奶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说辞。赶紧拉住她，不让她上去找死，“别胡闹，他们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你去了，只会被人欺负的！乖，老实呆在奶奶身边，别去招惹他们了！一会儿他们就走了，过去了就没事了哦！”听着老人家的爱护，惊羽真的是哭笑不得。她看起来没那么弱吧，怎么大家都习惯性地，一看到她就把她往没用人那一拨归类呢？只不过，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家，能够这般对待自己，倒是让惊羽感觉心里暖暖的。“好好，听奶奶的，我不去就是了！”惊羽不想让老人家担心，也怕自己走开了，那些个不长眼的过来伤了她，干脆就听她的，呆在她身边暂时不走了。看着惊羽这么听话，老奶奶笑眯眯的，好像很宽慰似的。拉着惊羽在木屋旁边的石阶上坐下，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多时，惊羽便将老奶奶的身世，还有这村落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这个村落，是北国最靠南的边境地带，与大草原毗邻，人烟稀少极为荒芜。除了偶尔有高手或者贵族之类的过来打猎游玩，几乎很少有人出没。小村落里的人也是极少的，这里贫穷困顿，年轻人都出去大城市做劳工挣钱去了。留下的，几乎都是年幼病弱的妇孺老幼。老人家的儿子媳妇都出去外边打工了，很少回来，家里就只有老奶奶一人，什么都要自己干，日子过得很清寒，但好在够清静，适合老人度日颐养。但是最近，来这里打猎的贵族非常多，经常都会来村落里求宿。这要是普通的求宿还好，问题是他们一来，便弄得小村落里闹腾腾的，连处安静的地方也没有。有些霸道的，还抢占了人家的房子，把屋主赶到室外，直到他们住够了回去了，他们才能回到自己的屋子。这帮人，举动行为都像极了日本侵略中国时的三光政策，让村民们非常厌恶，却又奈何不得。听着老人家说着那些贵族的霸道行径，惊羽淡薄的双眸里，投射出冷冽的寒光，垂放在身侧的手，将地上的石阶都给捏碎了。眼看天就要黑了，惊羽打算将老人家扶到屋里休息，这时，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传来，老奶奶吓得赶紧拉着惊羽的手，就要躲进屋里去。“喂，你们两个，给爷站住！”王八气十足的调调，让人不难想象出说话之人的德行是如何的嚣张狂妄。明显感觉到老人家的手紧了紧，冷汗冒出，都把她的掌心给打湿了。惊羽反握住了她的手，低下头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奶奶别怕，有我呢！我们先进屋去，这里交给我处理就好！”说罢将老人家慢慢地扶到屋里，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背后那些人。背后那几个纨绔弟子看着惊羽如此无礼的姿态，正想冲上去给她点教训，却在门口的时候被一道无形的阻力给反弹回去，整个人摔倒地上。将老人家扶到屋里坐好，给她倒了一杯水，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之后惊羽便走出屋外，径直朝着那几个纨绔子弟走去。其实，也不能称他们为纨绔子弟，顶多就算是那些纨绔子弟的跟班、狗腿子，净给人打下手，当免费劳力用。真正的纨绔子弟，是不用亲自来找住宿的，使唤小弟过来就成了！看着面前这五六个人，惊羽邪魅的黑眸闪着粼粼波光，在月色的映照下，森寒邪肆，叫人不寒而栗。那五六个人被惊羽的气场骇到，不禁后退了几步，心底竟衍生出想要逃跑的念想。奈何，这帮人的做法，已经极大地惹恼了惊羽，现在才知道害怕，那早些时候他们又干嘛去了？一想到老人家那么惊恐的神情，肃杀之气侵入惊羽双眼，淡淡的杀气从身上倾泻而出。嘴角慢慢裂开诡异的弧度，背后是呼啸的凌冽狂风。惊羽就站在那儿，任由狂风绕过身体对着前方狂扫而去，将那五六人席卷上天，朝着远方甩了出去。风停，树止，波静，无痕。飓风消退了，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惊羽慢慢走回了小木屋，偶尔有轻风掠起，似是在她背后汇报着它们已经将那些人丢到人群聚集之地，完成了交付的任务了。接下来，该是那幕后真正的纨绔子弟登门唱戏了。惊羽背对着月光的清秀脸庞上，邪魅的笑意，硬生生将她身上的亲和气息给压了下去，整个人如同鬼魅般精魅邪气。待到进入屋内，却又恢复了之前的秀气亲和，变脸之快足以让川剧变脸演员为之汗颜。陪着老人家安静地聊天，三两句话解释了下刚刚那几人的去向，惊羽便转移了话题，跟老人家聊起了她的儿子媳妇。一时间，小木屋内其乐融融，只不过，外面的人就没那么惬意自得了。话说回来，几个小跟班被惊羽用飓风送走之后，直接转到了人群聚集之地，狠狠地从半空中砸了下来。如若不是他们都学过一些保底的功夫，估计这会儿都成肉酱了。对待恶人，俺们墨同学是从来都不手软的，只是，当那帮纨绔少爷们看到自己的跟班小喽啰被人这么折腾，气不打一处来，只想把那个始作俑者给砍了。跟班出了什么事情，死了残了他们不管，可问题是，这打残了他们，就是打了他们这帮大少爷的脸面，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气冲冲地让几个小跟班带路，拉着一大票猪朋狗友地，就直接往惊羽跟老人家所在的那间小木屋杀了过去。而此时，跟好友见了面聊了一会儿之后，闲着无聊的夜某人，也拉着好友尾随其后，看热闹去了。虽然不是很喜欢这帮纨绔子弟的霸道作风，夜枫也尽量叮嘱他们不要扰了村民的生活。可是，将在外，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是一帮乌合之众呢？他们终究还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干了坏事，不过，夜枫也没那么多精力去管。毕竟又不是自己家的门徒，人家有的也是强者的子女，自己的意见，也总会有被人忽视的时候。现在看到村民中竟有人敢跟这帮家伙作对，夜枫倒是对那人感兴趣了。跟过去，一方面是为了看好戏，另一方面嘛，则是可以在那人处于下风的时候，适时地帮他一把，免得他受到致命伤害。宁静的夜晚，偏僻的村落，因为一大票人的突然而至，倒是掀起了一首热闹的奏鸣曲。如果对方不是来找茬的，此情此景，惊羽倒是想来一首轻快愉悦的《森林狂想曲》了。“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臭小子，竟然敢伤了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在这里，是爷说了算的吗？滚出来！不然的话，爷就放火烧了这屋子，让你与这屋子同存亡！”领头的纨绔少爷一来到小木屋面前，便扯着大嗓门骂开了。惊羽倒是没感觉什么，只是老人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倒是给吓了一大跳了。轻轻捂着老人家的眼睛，惊羽给她施了个幻术，让她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然后，把屋里的灯给灭了，在慢悠悠地走出门去，顺便将门也给带上了。森冷的月光洒在石阶上，一双修长的腿迈了出来，银白色的长靴踩在地上，哒哒哒的响声，一下下落在屋前众人的心头。此刻，周围的鸟叫虫鸣都静止了，唯有少年的脚步声在月光中回荡着，敲击着众人的心弦。“臭小子在骂谁呢？”淡淡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背着光的少年停下脚步，身子隐在木屋的投影里，看不清楚容貌。但是，那声音却让躲在一旁偷看的夜枫倍感熟悉，不记得是在哪儿听过了。“臭小子在骂你！”不知所谓的纨绔少爷还没搞清楚人家的问话，就这样傻傻地应了，还自以为自己气势很好。殊不知，被人家话里的陷阱给坑了，变着法子骂自己呢！等到回过神来，才发觉刚刚自己是中计了，竟被对方绕了进去，简直是愚不可及。不过，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蠢的！气恼地瞪着面前，指着看不清的人影喝道：“小子，你竟敢糊弄我？打了爷的手下，还敢跟爷呛声，我看你是活腻了！来啊，把这小子给我压上来，不打得你跪地求饶，爷就是你孙子！”纨绔少爷一声令下，狗腿们自然得上来献殷勤帮忙打人。只是，还没走上两步，便被犀利的风刃给扇到一边去了。“白天的时候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当你们手指着别人的时候，其他四指可是指着自己的，怎么就说不听呢？说你蠢如猪，还当真是侮辱了猪呢！我年纪小，收不起你这样愚蠢的孙子，你还是算了吧！”淡淡的语调，讲述的全是事实，可是，在其他人听来却不是滋味。这少年，嘴巴堪称毒舌，比毒蛇的毒液还要毒上几分，简直杀人于无形啊！看到他慢慢走了出来，被侮辱了一通的纨绔少爷恼羞成怒，猛地扑上去想要掐死他。可是，还没碰着人家的袖子，便被一脚踢飞，划破天际做了次抛物线运动。“不服气吗？”少年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直到脸庞曝露在月光底下，大家才能够瞧清楚她的容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白天的时候将雷诺揍个半死，吓得鬼哭狼嚎求饶的那个炼丹师，无名吗？不管其他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多奇怪，惊羽直接走到那个纨绔少爷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凉凉地问：“怎么了，被踢了一脚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刚刚不是还说要揍得我跪地求饶吗？我现在站你面前了，起来打我啊！”说罢还将脚抬了起来，又狠狠地踩了几下，嚣张的气势一览无遗。大家都被她这动作给吓着了，生怕她再用力几下，那纨绔少爷可就没命了。躲在暗处偷看的夜枫，在听到惊羽说的那句手指指人的道理之后，便知道了她是谁了。只不过，他着实没想到，今早还在想着，很快便会跟她见面的，隔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然又碰到了，果然是心有灵犀啊！一旁的凤茗，也就是偷窥了俺们墨同学洗澡的纯情男，见好友笑得一脸猥琐，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个少年确实是有够嚣张的，但是，也没多特别啊，怎么他就乐成这副模样了呢？伸出肘子捅捅夜枫，示意他解释下。于是乎，夜枫就把白天发生的事情给凤茗说了下，结果，凤茗恍然大悟，这个少年，果真是率性直爽呐！不知怎地，看着夜枫如此亢奋的模样，他又想起了下午在温泉边不小心撞见的那个少年。想起他干爽嫩滑的肌肤，想起他那么清脆悦耳的笑声，脸不禁又袖了。幸好周围够暗，不然，他的窘状肯定会被好友看到的！用灵力将脸上的潮袖火辣给压了下去，凤茗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央的傲气少年。惊羽抬起眸子，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人，悠然说道：“你们，倒是架子挺大的嘛。出来打猎，搅得草原动荡不安也就算了，竟然每次都来骚扰村民的生活。你们，当真以为这里是任你们撒野的地方吗？打扰了别人还恬不知耻地招摇过市，连半分歉意都没有，还妄图欺压孤寡老人。你们自己扪心自问，你们的行为，还算得上是人吗？你们的父母，难道就是这样教育你们的吗？”闻言，众人都默不作声。的确，他们一向都是我行我素，以为他们肯光临这个鸟不生蛋的村落，就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了。却从未想过，他们的任意妄为，会给别人带来多少的麻烦和动荡。尽管夜枫大人屡次提醒他们，过来这边借宿，不得惊扰村民，可是，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从未认真将他的叮嘱放在心上。这个无名，应该不是这个村落的人。以她今早那般嫌麻烦的行为来看，她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管闲事的人。若非他们真的做得太过火了，让她看不下去，想必她也不会动手打人了！羞赧地低下头，好多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在看到惊羽那样“残暴”地教训了那个出头鸟之后，被她训斥了一番，都乖乖地不作声了。打，实力不够人家打；说，口才说不过人家，更何况她还是炼制出七集丹中二集丹的炼丹师，要是得罪了她，被家中父母知道了，肯定会拆了他们的！还是老老实实听话为好，免得活受罪！夜枫看着这帮不怎么听教的纨绔们，竟然被无名揍了一顿骂了一通之后，个个都在原地忏悔，不由得感叹她的能力！这帮纨绔可是经常对自己的劝告阳奉阴违的，现在如此乖顺，着实让他无语了！不过接下来，惊羽的话语还有纨绔们的行动，才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没有最无语，只有更无语了！“你们，一个个给我去像村民道歉！还有，打烂了人家的东西，用了人家的东西，全都一一照价赔偿！若是有谁敢阳奉阴违，我会让他试试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袖！滚！”这一声令下，纨绔们作鸟兽散，赶紧赔钱道歉去了，免得惹上了这个煞星！而一旁，夜枫跟凤茗两人，看着发挥出生平最快速度去致歉的纨绔们，嘴角抽搐得厉害，这个无名，当真是把这群纨绔给吓怕了！还在想着无名为什么会有如此魄力的两人，忽然感觉四周空气冷冽下来，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荡了过来，“你们两个，戏还没看够吗，需不需要小爷我去请你们出来啊？”－－－－－－题外话－－－－－－明天是妇女节，老颜学校的人说今天就是女生节了。跟班上的人过了一次女生节，好搞笑，也好开心。祝愿大家，不管是女生还是妇女啦，通通快乐！胆敢不快乐的，老颜可是会打你们**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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