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宁惹鬼神,莫惹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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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荣凛在墙头上坐着，不过人家是挂在自己身上睡觉，惊羽是坐着发呆，顺便想些折腾人的法子。其实，本可以给荣凛一颗丹药直接把酒给解了，只是，他是故意想醉的，那就让他醉个饱吧！被自己的儿子这样子说，一个当爹的心里自然是不会好受，压抑久了，偶尔消极一下当做放松心情，自然是不可避免。自古袖颜祸水，祸害了多少帝国江山，引发了多少战争祸事，累及了多少无辜百姓。自以为，卿本佳人，奈何为世人冠上如此不堪的名号，为帝王将相的野心承受不应有的骂名！长得美，那是天生父母养，与之何干？被人利用其美貌大兴战争之名，何其无辜？是以，惊羽一向觉得，袖颜祸水这个称呼，是对那些无辜美人的诬蔑。而今，却是为这个称呼找到了最相称的主人——谷妙兰。一个心思如此龌龊的女人，依着那可笑的妄想和占有欲，实行着破坏别人家庭和睦的恶举，真的是死一百次都嫌便宜她了！最少有一百种炮制她的方法在脑海里滑过，惊羽想想，自己之前对待那个女人，真的是太手下留情了。看来，得好好折腾一下她，让她身败名裂，这样才能让大家都识破她的真面目，提高警惕啊！意**得很开心，忽然觉得肩膀处有些轻微的耸动，扭过头一看，发现荣凛醒了，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不断用额头撞着撞击的肩膀，这货，敢情酒醒了之后还发疯呢，拿自己当墙撞？身子往后一倾，任由这个没睡醒的家伙往下倒去，一头栽倒下边园子里，与繁花似锦为偶，与翠柳如玉同行，以天为盖地为庐，翻飞的花瓣点缀美好的梦境，多美啊！奈何人家对惊羽的“一番苦心”并不领情，这一摔倒是把他摔醒了，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看着坐在墙头上晃荡着小腿儿的顽劣少年，横眉冷指，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着眼生着闷气。“你这臭小子！”愤愤地啐了一口，却引来更大的笑声，荣凛恨不得咬烂自己的舌头。这小子，性子多变得很，一会儿惨戚戚的，现在又淘气顽劣得紧。如此多变的人，若说她是墨宸的孩子，打死他也不信！人家墨宸可是正经得很，说一不二，是个一尘不染的神人，哪像这小子，鬼心思多得是，狡诈得让人抓狂，哼！一大一小两个劣徒，在人家的园子里打闹着，张狂地笑着，结果，乐极生悲，把主人家给引来了。听到脚步声，两人也没急着躲起来，荣凛是无所谓，惊羽是更加的无所谓。反正是荣凛将她带来的，出了事儿，高个子、年纪大的顶着，不关她这个小孩子的事，嘿嘿！原以为，肯定会遇到一帮趾高气扬的暴发户出来放狗咬人的，结果，却大大地出乎惊羽的意料，也让她明白了为什么荣凛这么有恃无恐，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啊，怪不得！只见一个衣着华丽、体型略微丰满的中年男人，本是急急地闻风而来，没想到看到他们两人，竟欢喜若狂地冲着荣凛狂奔而至，嘴里还嚷嚷着：“哎呀，荣凛，你这家伙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呢？害得我招呼不周，实在是该打啊！”惊羽看着狂奔而来的中年男人，心里想着，要是他这身材，要是一会儿收不住脚，压到荣凛那瘦削的身子上面，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呢？好期待啊！不过，可想而知，惊羽小朋友是想太多了，以荣凛这样的身手，又岂会被人当做肉垫来使用？身子轻灵地往旁边一站，中年男人就直剌剌地一下子扑到地上去了，啃了个狗吃屎。竭力忍着笑，惊羽实在是不想在这么多的下人面前，让这个中年男人出糗的。可是，她笑点低啊，忍不住了，结果扑哧一声，如银瓶迸裂开来，将大家的笑点也给燃起来了。“哈哈哈……”欢笑声充满园子，使得原本就是**盎然的园子更添春天的喜悦气氛。中年男人倒是没有介意荣凛让自己当众出糗的行为，从容不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自然地拍掉身上的泥土，一连串熟练的动作仿佛演练过好几百回，看来他以前是没少这样被荣凛折腾了。将自己收拾干净之后，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看着荣凛，然后，肥唇轻启，吐出让人特无语的话来，“荣凛，你丫丫个呸的，老子这么热情地欢迎你，你就回应我一下会死啊？每次都让我摔，有你这样当人朋友的吗？”能想象得出吗？一个人态度优雅，极具绅士风度，然而，嘴里讲出来的话却是粗话连篇。端持着优雅的风度爆粗口，而且还是这种软绵绵的语调，着实是……强悍啊！在场的人，除了惊羽这个没见识过中年男人如此矛盾的秉性之外，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了。相比起来，惊羽只是略微有些错愕，那反应还算好的呢！想当初他们初次见识到这么诡异的家伙时，个个都傻眼呆滞，老半天没法回神儿呢！也难怪为什么他会跟荣凛这么交好了，两人都是典型的双重人格，都有让人崩溃的能力。数落完了，中年男人转头看着旁边的惊羽，满意地点点头，这小鬼，只怕是第二个看到他如此矛盾性子之后，还能如此淡定的人了！当初连荣凛这厮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呆了那么一瞬才反应过来，此子，心智够沉稳呐！看到中年男人在打量着自己，惊羽也大方地任他打量，反正，被看了也不会少块肉，看就看呗！莹润的蓝眸对上他的眯眯眼，淡笑不语的从容气质，让中年男人不免心生赞叹。转头看向荣凛，中年男人撅着嘴问：“老荣，你不是说不收徒弟吗，怎么这会儿又找了一个？不过，这小鬼看起来貌似还挺不错的，挺有眼光的嘛！”借着高他一个头的身高优势，荣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好友，凉凉地回应着：“我倒是想收，奈何这小子心水的人不是我，才看不上我这样的老家伙呢！这年头，想收个徒弟都要卑躬屈膝的，可人家还不要！”“我靠！你可是日榜排行第七啊，居然还被嫌弃？我的小乖乖，这小子，口气着实是大了些啊！”原本对惊羽的印象还不错，可惜，这会儿一听老友想收徒还被嫌弃了，中年男人立马转换态度，对她的好印象极速下降。无端端被卷进来，还被埋汰了一顿的惊羽，无语地摸摸鼻子，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老荣就没有那个心思，想要报复她刚刚任由他摔下去，也不能污蔑她啊，真的是为老不尊！撅起小嘴，某人以开始卖萌装无辜了，“老荣，你啥时候说要收我为徒了？明明自己说跟我一见如故请我喝酒的，还说要引荐我去见我最崇拜的前辈的。现在醉醒了就耍赖胡说八道，这样可是不好的哟！”想拖她下水，哪有那么容易？既然选择了让她也入戏，那么，就得按着她的想法来，超出演戏大纲，可是要受罚的！中年男人一听，狐疑的眼神在惊羽跟荣凛身上流转着，似是在审视着这两个人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一个是淡定自如，一个是冷汗连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谁在说谎了。冷冷地用眯眯眼瞅着荣凛，冷不防给了他一肘子，“老荣啊，你确定，真的是你想收人家少年为徒而被拒绝，而不是故意捏造事实来忽悠我？”听着老友话里面的威胁意味，荣凛汗哒哒的，那直往下滴的速度，比之前听惊羽装无辜时更快了。嘿嘿干笑几声，荣凛笑得很尴尬，讨好的意味不言而喻。“哼！”对于荣凛的示好，中年男人倒是很不给面子，直接白了他一眼便扭过头不理他了，转而看向惊羽。“小子，咱别理那老混蛋，他喝醉了犯浑儿，脑子不清醒呢！对了，你想要参观下鉴宝大会不？老夫是鉴宝大会的主办人，北野轻尘，你可以喊我北野叔叔。”北野轻尘？惊羽瞅了瞅他那圆滚滚的丰满身材，着实很难将如此飘逸的字眼跟眼前的人对上号。若不是怕伤了他自尊，她真想对天长叹，他到底哪一点有轻尘如烟的韵味了？幸好惊羽习惯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不然，要是被北野轻尘知道她现在如是想着，肯定会操着大刀冲上来把她砍成肉酱的。还好，还好，淡定从容的孩子，果然能够活得长久一些。“呃……那晚辈就先谢过北野叔叔了！”朝北野轻尘轻鞠了个躬，惊羽抬眸看了荣凛一眼，对上他那苦逼的眼神，心里因为北野轻尘那**的名字而引起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心里乐乎得紧。看到惊羽这么彬彬有礼的模样，北野轻尘非常满意，现在又对她喜欢起来了。赞赏地点点头，自顾自说道：“这样吧，这三天你们就住在这里吧，反正客房多的是，也不差你们两个了。小子，这三天有空的话，可以跟老荣切磋切磋，这家伙可以辅导你修行，知道不？”北野轻尘一句话就决定了两人未来三天的行程，惊羽是乐得其所，而荣凛嘛，罢了，谁叫他刚刚把轻尘那小肚鸡肠的家伙当枪使了，这下倒好，现世报了，被奴役了，还不能反抗，真够悲催的！就这样，惊羽在北野轻尘家里住了下来。忘记说了，北野轻尘是这北极之都的首富，为人怪癖得很，做生意都是随着性子来的，但是对朋友仗义，也因此认识不少高人强者，后台背景堪比一个高级炼丹师。通过交谈得知，当初北野轻尘之所以会认识荣凛，还是因为家里收藏的美酒。荣凛跑到他家里来偷酒喝，结果喝醉了倒在酒窖里，被北野轻尘逮住了，打了个满头包，两人也因此得以相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两人脾性相近，又都是怪人，彼此臭味相投，到后来反而成为了好朋友。不过，看情形，荣凛经常戏耍北野轻尘，而北野轻尘又喜欢用美酒来吊他胃口，屡次较量都是一人胜一半，荣凛前半局胜，北野轻尘后半局胜，从未有过例外。虽说他们两个经常打闹，但是，一旦对方被人说闲话了，他们还是会炸毛的。对于好友，他们秉持的理论就是，只有自己能够欺负压榨，其他人，敢犯到他们头上的，全部一掌拍飞一脚踹开！赤、裸、裸、的奸情啊！如果不是双方都已结婚生子，恐怕惊羽这个超级大腐女又要开始意**了，欢喜冤家，多般配的一对啊！不过这话她是肯定不敢在这两个老家伙面前说的，省得他们一怒之下，暗中使绊子，那就悲剧了。总的来说，住在北野轻尘家的这三天，惊羽过得还是蛮精彩的。每天跟荣凛相互切磋，然后在他的指导下练功，再用他指导之后的招数去对付他，进步倒是蛮快的。另外，还有两个老家伙的斗嘴抬杠作为饭后娱乐，偶尔参观下北野轻尘家的美景，确实是挺舒服的。只是，在这三天内，整个北野家之外，大家都因为炼丹师宸羽的突然消失而急疯了，个个高手都马不停蹄地打探着她的消息。而北野家的人，因为惊羽都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名字，而荣凛也没有说清楚，他们只好都喊她小公子。所以，北野家至今仍无人知道，惊羽就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话题人物。第四天清晨，惊羽起了个大早，在园子里炼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便跟荣凛、北野轻尘他们叫去吃早餐了。用过早膳，乖乖陪在荣凛身边，随着北野轻尘，一起前往前院的潇湘楼。每三年一度的鉴宝大会，历来都是在潇湘楼里举行。潇湘楼是北野家的前院，而惊羽他们所住的地方，是北野家的后院，称为清风楼。前脚才刚刚踏出了清风楼的院门，便听见前院传来的热闹声音。看来，这北野家的号召力，还有这鉴宝大会的吸引力，当真是让人侧目啊！惊羽迈步踏入潇湘楼，便见到古香古色的苏州园林式的阁楼庭院。移步换景，小巧玲珑的嶙峋怪石、雕空壁窗，五步一景，十步一阁。叠山理水，取巧的叠层设置，造成了园林中曲折多变的景象，给小巧的潇湘楼增添了许多空间层次感。变幻多端的精致，给人以舒适、自由、写意、淡雅之感。看着足以媲美苏州园林的潇湘楼，惊羽眉开眼笑，贪婪地用眼睛记录着在异世难得一见的美景。至于潇湘楼为什么会让惊羽觉得堪比苏州园林，那自然是因为它的占地面积够恐怖，还有那极为相似的设计风格。不过最让她感慨的，还是这北野家的财力。试想一下，苏州园林成了某些富豪家里的私有物，那样的资产，得有多少才能做到如此？难怪北野家可以稳坐北极之都首富的宝座这么多年了，这等财力，谁能与之争锋？当然，只顾着看美景的某个大路痴，她最终的结果，自然就是跟荣凛他们走失了。只是，她的欣赏，看在别人眼里，却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土到家了！能够被北野家邀请来参加鉴宝大会的，自然身份地位不会差到哪里去。一帮贵公子们看着穿着华丽服饰，却又如同土帽子一样傻里傻气的惊羽，脸上毫不掩饰地展露出他们的鄙夷。当然，他们是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妒忌，所以才把那个身上展露出雍容华贵和桀骜不羁的家伙，当成是没见识的乡巴佬。与他们的观点截然相反的，是妙龄少女们。她们一点儿也不觉得惊羽“傻”，反而觉得她好可爱，让人好想跟她亲近。看惯了帅哥美女的她们，早就对那些空有外表的家伙不感兴趣了。难得碰到如此可爱的少年，又怎能不叫她们兴奋呢？打从一踏入潇湘楼便处在议论中心的惊羽，一心只陶醉在潇湘楼的美景之中，丝毫都没有发现，自己早就被人诽腹惦念了好几百次了。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惊羽收拾好自己的心神，却赫然发现，自己跟荣凛他们走丢了。放眼望去，咦，怎么好多人都在看着自己，还有人指指点点的？摸摸脸，发觉脸上戴着面具，不可能弄脏的啊；低头看看衣服，没穿错，也没弄脏；摸摸头发，她的发型的固定的，雷打不动的万年碎发，想要风中凌乱，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谁能来告诉她，大家都看着她，到底是为何啊？简单地扫视了下周围人的眼神跟态度，惊羽可以将他们分为两类，男的跟女的。不是她乱说，而是男的基本就一种态度，女的就基本一种态度，太好分了，界限分明。男的，几乎是个个瞅着自己的死鱼眼瞪着自己，装作不屑，眼里嘛，有妒忌有羡慕，丑态百出；女的，一个个眼冒袖心，一副腐女看到小基友的猥琐形象，呃……挺熟悉的感觉，跟自己是同类人，所以，不予置评。简要分析了他们各自的情绪之后，惊羽便懒得再放注意力到他们身上了，直接朝前迈步，走人了。可是，惊羽后脚刚走，流言蜚语的前脚就跟上来了。“切，拽什么拽啊，不就是一个土帽子，以为能够混进这里参加鉴宝大会，就能够攀上北野家了？真是笑话！”“这小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性子也是傲得很，哼！从来都没在北极之都见过这号人，该不会是那个出来卖**的小倌，靠着别人的能力进来的吧！”“嘎嘎嘎……就是，这么年轻便能够被邀请来参加今年的鉴宝大会，恐怕除了天才炼丹师宸羽大人之外，再无二人了。这小子，真以为她是谁啊？”……惊羽听着背后那些人的嘲讽挖苦，一点儿也没有回头的意思。呵呵，被狗咬了，难不成还要她咬回去吗？置之不理的谩骂，最终承受的还是骂人的人，自己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等一会儿鉴宝大会开始了，可就有好戏看了！阴渗渗地笑着走掉了，也没去理会后面那些人的闲言蜚语。渐渐地，看到话题人物走了，大家也无趣了，慢慢把话题转移到那个神出鬼没的天才炼丹师宸羽身上来。这帮人，一个个地吹嘘感叹着宸羽的惊人号召力，还有那得天独厚的天赋，甚至还有人在商量着要怎么跟她讨好关系。岂知，他们想要讨好的人，刚刚就被他们的恶言恶语，给骂走了……时间逼近，眼看着鉴宝大会就要正式召开了，还留在园子里逍遥晃荡的人们，赶紧拾掇好脚步往主大楼那里走去。而惊羽，在反反覆覆的园子里迷路了，绕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正确前往主大楼的线路。抬头看了一眼主大楼所在的方位，干脆放弃在陆地行走了，直接腾空而起，往那里飞了过去。在接近了主大楼的上空中停下，惊羽徐徐往前面的空地上降了下来，翩跹而至，倒是比那些贵公子娇小姐们要早到了那么一点点。而后边赶上来的人，都亲眼目睹了惊羽从天而降的场面，起初个个都是惊叹不已，只是，男人们转而便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不屑。不过就是一个喜好卖弄的小子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女人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为惊羽那冷峻的气质所倾倒，看到她露了这么一手，心里的好感更甚，直想上前去跟她好好交谈一番。奈何人家没有注意到众女们的心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直接迈步就朝着主大楼走去，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因为，她没有请帖。惊羽这三天一直都是在清风楼生活的，从未出来过，所以，潇湘楼的侍卫，只是知道了家主家里来了两位客人，一位是常客荣凛阁下，另一位，是随着荣凛阁下一同前来的少年。只是，他们并没有见过惊羽，所以，不晓得她就是家主的客人。惊羽进不去，倒是没有硬闯或者闹事为难侍卫们，默默地走到旁边，靠着一块巨石闭目养神。她不想惹事，但不代表别人愿意放过她。那些个对她羡慕妒忌恨的贵公子们，一看她吃了闭门羹，立马狂笑起来，指着惊羽讽刺道：“瞧，没有请帖的人，竟然还妄想参加鉴宝大会，当真是愚不可及！”“没错，不仅愚蠢，还恬不知耻！这样不知好歹，试图攀上高枝求富贵的人，我们可是见得多了。可是这么无耻的，被人轰了还不肯走的，倒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一听有人开骂，立刻便有人应和起来。奈何，惊羽就是雷打不动，连半点儿要回应他们的意思都没有，将他们的表现视若喧哗取宠的小丑行径。而众女们，看着这个可爱的少年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再看着闭着眼睛，不忍去看那些丑恶嘴脸的“痛苦”神色，都为她感到心疼了。于是乎，一场声势浩荡的男女骂战开始了。男男女女们口无遮拦地彼此攻讦，大有不将对方骂臭了便誓不罢休的架势。只是，那引起这场骂战的人，却依旧老神在在地靠着石头闭目养神，仿佛什么都与她无关。侍卫们从未见过如此淡定从容的少年，宠辱不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性，当真是世间少有。也许，这个少年并非借机混进来的，而是真心想要参加鉴宝大会的。若是家主知道这个少年的表现，或许会破例让她进去也说不定。于是，有个侍卫赶紧进去禀报家主，想请他出来做裁决，也将那些贵族子弟们的混战给制止掉。而在主大楼里头忙着招呼宾客的北野轻尘，在听到门口侍卫的禀报之后，这才发觉他们把小家伙给弄丢了。刚还想着让侍卫将惊羽给领进来，却没想荣凛身形一闪，整个人已经跃了出去。我的天啊，那个小祖宗，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若是这北野家有人给她气受了，以她鬼才炼丹师之名，那可是足以煽动所有高手，将整个北野家从北国彻底连根拔起的啊！看着荣凛如此焦虑的神情，北野轻尘也感觉事情不对了，赶紧跟了上去。来到门口一瞧，发现一大票男男女女吵得不可开交，而那个小家伙，却靠着石头，似乎睡着了。感觉到荣凛跟北野轻尘的气息，惊羽这才慢慢睁开眼睛，浑身的气势猛地往外倾斜，适才还在吵闹不休的男女们，便被那磅礴浩瀚的威压给镇住了，一个个说不出话来。看到大家终于都安静下来了，惊羽快速将威压收回，那滴水不漏的精湛控制力，让荣凛跟北野轻尘都不免眉头轻跳。这个小鬼，对威压的控制力，也太变态了吧！耷拉着眼皮，没精打采地看着他们两个，惊羽很无奈地说道：“我迷路了。没有请帖，没有人引荐，没办法进去。不过，你们北野家的侍卫，倒是很尽忠职守，不错，该赏！”侍卫们本来看家主这么急匆匆跑出来，还想着这下死定了，得罪了家主的客人，肯定会被重重惩罚的。没想到，这个少年非但没有告状，只是简单地陈述了事实，还赞扬他们了？侍卫们眨巴着眼睛，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这个少年的思维方式了。荣凛愣了一下，继而释然，这个小鬼，是怕轻尘惩罚那些侍卫，所以为他们求饶吧！漫步到她身边，和煦地笑着问：“小鬼，轻尘家的园子，风景不错吧，看得可爽快？”无谓地摆摆手，道：“风景是还不错啦，就是苍蝇多了些。”转而看向北野轻尘，冷漠地说着，“北野大叔，麻烦你跟他们说说，是你邀请我来的，可不是我硬缠着不放的！还有，我没有打算攀你们北野家的高枝，也不是靠着卖**当小倌，恬不知耻地借着你们家的关系进来这里的。麻烦你让他们嘴巴放干净一些，免得恶心到我了，谢谢！”这话一说出来，第一个发飙的不是北野轻尘，不是荣凛，而是在他们后头跟着出来的高手强者们。他们一个个磨手擦掌，一掌轰碎了一块块大石头，以示他们的不满。“哼！黄口小儿，竟然敢污蔑宸羽大人，你们当真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吗？”“简直是太放肆了！宸羽大人可是惊采绝艳的高级炼丹大师，你们胆儿还真肥，竟敢如此辱骂大人，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宸、宸羽？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天才炼丹师，宸羽？那帮刚刚辱骂过惊羽的贵族公子们，这下是被彻底惊呆，欲哭无泪了。不仅是他们，就连北野轻尘也是被吓得不轻。难怪刚才老友那么心急着跑出来，这个少年，当真是惹不得啊！若是这档口她随便一句话，那这些自以为是的贵族子弟，即使家里再有钱，都会在一夜之间倾覆！这个念头，宁可得罪一个御主级别的高人强者，也莫要得罪一名炼丹师，更何况还是目前盛名在外，尚未被任何组织招揽的炼丹师宸羽！毫无情感的眸子扫过，被扫的人都打了个哆嗦，恨不得现在有一个洞可以将自己埋起来，永远都不出现在这个杀神面前。默默地站直了，惊羽径直走向主大楼，在经过北野轻尘旁边时，淡淡地说道：“大叔，你请来的客人，你自己处理，不过，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了。”随后，自顾自地走进里面去了。她不是什么圣母，无端端被人辱骂了还可以笑着说没关系的。之前不跟他们计较，只是让他们多逍遥一会儿罢了，要折腾要报复，那就要来大一点的，挠痒痒式的，哼，没意思！北野轻尘着实是让惊羽的身份给吓到了，但同时也为惊羽给他留了面子而有些感激。换做其他炼丹师，若是今天被人如此辱骂，恐怕早就动用自己的力量来施行报复了。可是这个少年没有，她给足了自己面子，把这件事情交给他这个主人翁处理，便是最大的让步了！既然人家对他寄予厚望，他自然也不会让她失望。“来人，将刚才辱骂过宸羽小友的人的名字都记下来，从今往后，他们家的生意，我们北野家，都不做了！谁若是跟他们打交道，便是与我北野家为敌，必当竭尽全力剿杀围攻，不死不休！”简单的一番话，让所有贵族子弟如同霜打的茄子，彻底焉了。至此，北极之都传出了一句话，宁可得罪鬼神，莫能得罪宸羽……－－－－－－题外话－－－－－－哦噢，今天因为写得比较多，所以更得比较晚，望大家见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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