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古国血梦

　　灿烂的阳光下，浑浊的恒河水静静地流淌着，时不时漂过人和动物的尸体，这并不影响这条圣河的名声，事实上，这里的原住民都认为这河水可以洁净受污染的灵魂，这说法有点像是佛教里的黄泉水的典故，很可能最初的那些信徒就把这条河当成了黄泉，反正看起来也差不多。

　　印度是一个很矛盾的国家，有时候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原始国家，因为这里有着难以置信的种姓制度，在同一肤色里把人分成四等甚至比单纯的种族歧视更为恶劣，当然，作为四大文明古国，这里有很多很古老的文明遗迹，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佛教也是在这里起源，但这里也同时是教派冲突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印度教和伊斯兰教的争斗甚至促成了国家的分裂。印度从南到北有数千公里，隔着喜马拉雅山和中国交界，同时也和中国有着相当严重的领土冲突。

　　但在某一些方面，印度还算比较先进，一个拥有百分之九十以上贫困人口的国家却有着南亚地区最为强大的军队，甚至还有几条二手航母，这足以说明印度领导人的深谋远虑，成为一个重要的军火产业的消费国而得到军火输出国的支持，这是他们的一个基本国策。不同于隔壁的中国，那里的基本国策是控制人口，中国已经实行了近二十年的计划生育，而印度却力图让自己的子孙在十年内超过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大人口国，在他们眼里，民主制度的基石就是投票，一但在全世界都实现了这样的全民选举制度，拥有最多人口的国家必然有着最大优势。因此，在西方发达国家还在为实现全世界民主的时候，印度人用低调的方式铺设着大国之路，为此他们甚至放弃了更新铁路系统这样能拉动GDP的基础工程建设，很显然，把钱花在让老百姓走得快一点这种事情上是无益的，印度人有着最令人感动的隐忍特质，活在泥水中也是一种与自然相容之道，除了挂在火车外旅行，他们还向世界输出了各式瑜珈和咖喱，当然还有飞饼和IT工程师。

　　默哈伯利布勒姆古迹群是7、8世纪期间，帕那华国王们沿着科罗曼德尔海岸凿辟岩石而成。两块60米的巨岩上，讲的是印度史诗《摩柯婆罗多》中的英雄阿朱那的故事，有100多幅图像。由四部分组成，露天的浅浮雕群、有条理分布的寺庙群、人工建造的洞穴群和千姿百态的岩石群。相距不远有个海岸庙。原本游人如织的海岸上，因为最近刚过去的风暴变得人烟稀落。风暴卷起的海水曾经漫过离海岸十几里，满地都是被狂风折断的树叶残骸，一片颓败的景像。

　　此刻，从海岸庙里走出了一群身着白色长袍的人，当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相貌像是阿拉伯人，四周的人围绕着他，应该是保镖或是下属之类的。他抬眼望了望天空，钻进了庙外的一辆军绿色的车里。当地政府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来历，只知道有个来自沙特的一个公司打算在这里投资开发一些项目，具体是什么项目，甚至连开发者本人都不太清楚，但如果有人要问的话，他们就会拿出营业执照来搪塞，那上面写着经营范围除了贩卖军火和毒品外几乎无所不包，而**家族原本就是在沙特很有势力的一个家族财团，有着王族的血统，这个国家里的很多产业都有他们的股份。

　　只是这个男人却不一般，虽然名义上他是有着**姓氏的王室成员，但同时他也有着另一个身份，一个被称为盖达的恐怖组织的首脑，本**。

　　车队启动，很快就开上了北上的路。

　　“夜里可以到白沙瓦么？”

　　“可以到。”

　　“做火车呢？”

　　“那大概得一个礼拜了。”

　　“慢这么多？”

　　“这儿的火车速度大概只有20公里每小时，而且经常停下来。另外，环境也不好，经常有人爬上火车，从两辆相错而过的火车上跳来跳去。”

　　“很难想像这样的国家。”

　　“这里的人很多，而且很乱，我们几年前就已经安排了好多驻点，管理人员已经和当地人融在一起。但我不是很放心印度人，他们应该是我们的敌人。”

　　“印巴分治后，印度教徒和穆斯林的战争就没有停过。印度人一直在找机会讨好美国人，这次行动后，美国人一定会全世界地找我们，有些地方虽然看起来危险，但其实是最安全的，当然，如果不是必要，我不会来这里。这里的咖喱味真是太臭了。”

　　“这段时间各地的消息汇总过来，看来美国那边没有丝毫的动作，应该是没有发现。”

　　“黎明前的黑暗，风暴前的宁静，这段时间就是了，小伙子们状态怎么样？”

　　“大家都很好，都鼓着劲期待着那天到来，我还给几个表现最好的提前兑现了奖励，有人提议要把对他们这次行动做个考评，就是那个绩效管理”

　　“引入绩效考核？”**瞪着眼前那个小个子男人，“公司化管理？你赶紧把这些想法给丢开。这么落后的方法能让人们献身么？要是用这办法可以，那为什么最会玩这个的美国人没有一个会玩人肉炸弹和自杀式袭击的？”

　　“是…是啊！”小个子男人惊恐地结巴着回答，“我，明白了。”

　　“我们只需要古兰经就可以了，还有什么奖励比七十二个美丽**等着他们享受更好的？几千平方的豪宅天天吃东西还不会撑着，什么是天堂？这就是天堂！”

　　“是…的确，大家都很期待呢！今天我就收了几十份血书，我会好好筛选，一定让您满意！”

　　“印度也是一个同我们相似的国家，而且他们这里的男子也有着相当大的性**，如果他们能利用这个方式，那倒还真是个麻烦，可惜印度教义里并不是这么说的。”

　　车里的人沉默了，他们并不懂得印度教义是如何的，作为伊斯兰教信徒是不可以去研究异教的学说，但本**是个例外，他曾经在欧洲游学多年，见识也不是手下这些人可以相比的，虽然有时他的问题无人可以解答，但对于下属来说，严格地执行命令已经是一种很难得的品质，能为自己随时献出生命大概在世界上的其它地方都是一种奢侈的行为，但在他的身边，这也仅仅是一种基本能力。

　　“美国已经成为我们最可怕的敌人，他们经济发达，军事也很强大，也把握着国际话语权，对这样的一种敌人如果我们不给他重重的打击，那种我们很快就会被他们用网缠死，他们会收买我们中的奸细，占领我们的油田，用我们的人来工作，制造纷争来销售过期军火，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美国人胆小怕死，从来只是躲在厚厚的盔甲里向外面发射子弹，隔着海洋打击我们的百姓，对于他们，需要让死亡发生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感受到血与火的残酷，让他们知道另一个地方，有人在和他们战斗。”

　　“十年前我就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像恶魔一样把吸管插到世界各地，吸食养分，一手拿着民主的的剑，一手拿着人权的棒，身上还套着文明的盔甲，可这盔甲下都是流着脓液的血肉。”

　　“没有国家支持，正面打击美国是不可能的，但美国其实也很虚弱，在我看来，他们弱点很多，他们害怕死亡，每一次战争，只要死亡的人数超过了民众的忍耐，他们就会强迫式地放弃战争，除非有着非同一般的国家利益。”

　　“他们一定会宣称是我们主动挑起了战争，但事实上，他们早就发动了战争，在我们的土地上，他们发动了战争，而且享受着战争胜利者的福利，现在我们来告诉他们，现在战争应该在你们的土地上，在你们的眼前。并且，我们将是胜利者，因为胜利不是由炮火的质量决定的，而是由人民的意志决定的。每一个烈士的牺牲都将进入天堂得到永生，而那些死在他们手里的敌人，将永远地进入地狱里。”

　　“或许有一段时间我们会很艰难，但历史会证明我们是对的，死亡对我们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件可怕的事，重要的是如何去死！”

　　“国王他们应该不会支持和理解的，不过我们不需要他们的支持和理解。”本**轻声笑了起来，“无人理解又如何！我不在乎！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也已经尽力，最终的一切结果，只有安拉才能审判！当然，我相信他会奖赏我的！”

　　他沉默下来，慢慢闭上眼睛。

　　车行在芒野之间，远处天空已经现出淡淡的红霞，风吹过大地，带来青色的绿浪，再远一些是成片金色，那里有着大片农田，已近秋收时节，田里的水都已经放干了，泥土和新鲜的农作物气息浓郁得让人心醉，夹杂着成熟香甜的味道，可这车子的窗却紧紧地闭着。

　　小个子男人轻声问道：“按照安排，已经在可能会影响的市场做了相关的布局。”

　　“太过明显的操作留给那些两面派，美国人没那么笨，他们会第一时间去查那些受益者，这样会把他们都推过来。你们可以在一些二级市场多下一下筹码，最好利用当地的一些事件。日本最近是不是有些经济不景气的情况？在那里应该可以下一些重注，还有南美的一些市场。你好好想想，思维要发散一点。”

　　“好的！”

　　“适当透露一些信息也要注意保密，别把事情搞砸了。”

　　“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就算是知道有人会因此而丧命也只会袖手旁观的吧。要不然就不会拍那么多的英雄影片来教育别人了。”

　　“还是要小心点。”

　　“最多他们只会知道会有一个小型的恐怖袭击，这是他们都能接受的，那些人的心脏很强大，皮也厚得像恐龙。”

　　’“嗯……有时候大家都有一种默契想要把世界带到另一个地方，这些想法要让拥有投票权的人民知道他们就惨了。不过那些演员是从来不用别人担心就可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的。”

　　“对了，A传来消息，说你欠他三个人情，已经还了两个还要求那最后一个！”

　　“是什么！”**犹豫了一下，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了。

　　“他只说希望你应该休息一段时间。”

　　“不行！”本**冷冷地摇头，“他这样的人只会想着过于庞大而不切实际的计划，像调整太阳照射的角度会让原本不会撞击地球的小行星向地球撞击这种，如果等他有了操作的可能，我大概已经死了。”

　　“听起来是个有着妄想症的科学怪人。会是那个尼古拉.特斯拉一样的人物么？”

　　“他不是我们的朋友。”本**短暂了下了这个结论，闭目不语，好像谈起这个人会带给他相当的不快。

　　“你也知道尼古拉.特斯拉？”

　　“是我们在FBI的内线提供的情报中找到的，说是只有一些生平概要的科学家，但没有提到有哪些成就，但因为相关资料的密级而被送了过来。”

　　本**缓缓点点头。

　　“你说的那个尼古拉.特斯拉和他并不一样，尼古拉.特斯拉是被体制困住的天才，虽然有很多成就，但要么被爱迪生这样的商人利益所牺牲，要么就是被美国政府以国家机密永远地安排在远离世界的冷宫中。我知道这个人还是在南斯拉夫看到他的雕像之后，很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人可以不为世人所知，没有荣誉和财富，也没有亲人，但经过一些了解后也觉得正常，可惜这样的人如果还活在世界上，我一定不会让他这样埋没才华。”

　　“听说他研究了许多神秘的武器，可以发动地震，也有穿越时空？”

　　“就算是有这方面的研究，那些成果也只掌握在美国人的手里，”本**睁开眼，露出沉思的表情，“看来这是很有可能的，一战和二战让美国掌握了很多高科技，现在能被民众所知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技术，最高级的那些应该还在类似51区的地方。基因武器、生化武器，应该都已经存在了！”

　　“如果他们掌握这样的武器，那我们不是很难得胜了？”

　　“你错了，美国人喜欢利用别人的生命和金钱，掌握这种武器充其量也只是用来威慑，他不会轻易使用的。你认为他会再次使用核弹么？别忘记了，他们比我们更怕死，因为他们不信安拉，所以他们没有天堂。你以为没有机会进天堂的人会是勇士么？开什么玩笑！”

　　“或许他们也在等着什么时机。”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不敢做的，只是有些武器如果没有研制出反制的手段，他们一但使用就像打开魔盒，连他们自己也要遭殃的。另外，他们还有盟国，那些国家可不一定愿意当我们的陪葬品。”

　　“没有穷人，富人也要自己拿起农具去种田，所有的财富都无法买来一颗粮食来填饱肚子，你说富人会让穷人死光么？”

　　“当然不会，他们只会让穷人按着他们的法则来供养他们，并时不时地告诉穷人们这样做是为了穷人自己的利益，所谓暂时的困苦都为了美好的明天。”

　　“会是经书中说的那个末日恶魔的预兆么？”

　　本**淡淡地笑了笑。

　　“风暴之后，很多美好都会被毁灭，无论你愿望如何，还记得前些天我们去看过的那个太阳神庙么？”

　　小个子男人犹豫地一下，点点头：“科纳拉克太阳神庙，我记得太阳神庙在很多地方都有。”

　　“是的，无知的异教徒建立的神庙无论当年是如何的辉煌，现在只能能留下残破的石阶给游人照像。”

　　小个子男人眯起眼点点头。在最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跟着这个男人走了很多地方，这些地方都有两个共同的特点：居住着大量的穆斯林，都很穷。

　　事实上，如果把世界地图按着宗教习惯重新绘色，你会看到整个亚洲的西面和南部，加上非洲的北部几乎整个都是绿色的印迹，绿色是穆斯林的代表色，虽然他们平时最常穿的是白色的袍子。这些国家包括伊朗、巴基斯坦、印度尼西亚、巴林、伊拉克、利比亚、突尼斯、阿尔及利亚、埃及、斯里兰卡、马里、苏丹、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坦等等等，当然还有中国的XJ和NX这样的地区。

　　**是个狂热的**者，所谓的原教旨，就是一切都按着古兰经上的规定办事的人，原教旨分子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从来没有以时俱进到和现代文明接轨，相反，他们认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应该按着古兰经的描述重新构建，至于那些使用着现代文明工具的人，无一不是恶魔的化身，是应该被消灭的对象。

　　两个月的时间里，**像一名神的使者般访问了许多地区的宗教头领，这些人很多都在当地政府的黑名单上，这样的串联是必须要保密的，如果不是事出紧急，那这些工作应该放到更早一些时间来完成。

　　**刚才所指的科纳拉克太阳神庙是印度13世纪最著名的婆罗门庙宇之一，它建在孟加拉湾海岸边的荒凉沙漠上，颇为奇特。神庙表现太阳神驾驶战车的雄姿，24个车轮饰有字符图案，7匹马拉着战车。这是印度著名的历史悠久的大庙。这座海岸上的宏伟建筑，如今只剩下原来的一半，只是一些残垣断壁。

　　他还记得那庙的主殿内有三尊由黑石雕成的太阳神：正面对着庙门的是印度教中的创造神梵天，他代表朝阳，在两侧的是保护神毗湿奴代表正午的太阳和破坏、再造神湿婆代表夕阳。每天清晨从海上升起的第一束朝阳便映像在太阳神头上，太阳绕着庙宇旋转一周，始终照在这三尊太阳神的身上。主殿的造型奇特，整个看上去犹如一辆巨大的战车，是用红褐色的石头雕砌而成的。

　　战车共有24个巨轮，每个轮子的直径大约有2米，上面刻有精美的花纹，还有8根粗大的枯木楔形辐条。7匹战马表示一个星期有7天，24个车轮表示一天有24个小时。这说明很早这片土地就已经有了现代文明生活的痕迹了。

　　最令游客们关注的是战车的外表，那里刻满了花纹图案和雕像，有各种神像和传说中的人物像，也有表现打猎、做生意、讲学、打官司牛拉车、妇女烹调等民间社会活动的画面。还有一些表现宫廷生活豪华奢侈、挥霍无度的浮雕，一个基墙上刻满了2000多头大象，一头接着一头，首尾相连，面朝战车行进的方向。

　　当时本**只是一言不发听着导游的解说。当有其他游客赞叹这雕刻的精美和宏大的布局时。小个子男人注意到本**微微地翘起嘴角。

　　回到车里，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果他们真有那个神，神庙就不会破成这个样子。”

　　现在他当然也是这个意思，世界上只有一个神，所以为了神而战斗是神的信徒生命的唯一意义。

　　“我累了，不要叫醒我！”本**再次闭上眼睛。为了这一次的行动已经布局了足足五年，就像是在铺满干燥的柴火的地板上浇上了汽油，只等着天空中划过的那道闪电来引起漫天的大火，这火焰将烧尽世间的邪恶和污秽，让他们的神重临大地，重建神国。

　　只是这段路注定没有那么轻松，风暴前的平静这是最好的形容，只有最周密的计划才能有最完美的结局，塔利班那些人并没有那么可靠，以毒品生意来维持的军事力量在更加强大的力量前不可能坚持太久，所以他才要提前在这些地方安排以后的藏身之所，这次视察正是确认以往的情报是准确的。本**知道美国人已经开始注意他了，事实上，这十年里他都是中情局的重点监控对象，所以他才需要数十个替身为他在各个地方隐匿行踪。想想也真是好笑，这些原本都是美国人的朋友，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塔利班，都曾经从中情局的账户上得到过相当多的活动资金用来培训人员来对抗俄国人，只是现在世界变了，俄国人反而同美国人交上了朋友，而自己却必须站到前台来当美国人的敌人。

　　美国也确实需要另一个敌人了。自己和那个白宫里的房客都很明白这一点，每一个时期，美国都需要一个看来更邪恶但比自己弱小的敌人来肃清国内的反对势力，为那些权势人物争取最大的利益，但这一次，究竟是谁在利用谁呢？或许只有结果才说得清！

　　俄国人曾经把一只脚踩进了阿富汗，而在美国人的帮助下，阿富汗成了夹在那只巨熊脚上的巨大铁夹，当这只巨熊哀号着承认自己失败后，阿富汗却没有得到美国持续的帮助，国内的那些曾经的战士发现自己被抛弃了，于是他们成为了塔利班的伙伴，这些人里还有来自那些车臣或是一些东欧国家的伊斯兰兄弟，有了他们，塔利班才能如此快地取得政权，只是他们在国内的做法过于激进了点，如果不是那么高调，至少还可以争取多一些的时间。想到这些年发生的事，本**的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惋惜。他的心目中，伊斯兰的圣国应该占到现在亚洲一半的地方，甚至还有中国的XJ和那中亚五国，如果这个梦想能实现的话，那美国又能算是什么呢？

　　只是这道路实在太漫长了点，而日子过得太好的老百姓也实在没有成为充满斗志的战士的可能。

　　奥马尔那里的形势很好，不是小好，而是大好，世界各地的投机分子和冒险家都来了，甚至还有美国白种人，那是一个信号，就算是最可怕的敌人之中也不是牢不可破的，美国人最强大的武器是什么，是那些满世界开花的军事基地，还是那数万枚核弹，都不是，不能用的核弹最多也只是一种威慑力量，比不上自己手中的一颗核弹，可惜现在想要拿到一颗核弹实在太难了，不过在乌克兰应该可以有点机会，如果在三年内能取得千吨级的核弹，那么自己手中应该就能有和美国人对抗的筹码了。

　　车子在破烂不堪的路面上前行，扬起高高的黄尘，车里的人摇摇晃晃昏昏欲睡。

　　小个子男人偷偷从后视镜中看着本**，那高大的男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梦里，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奇怪的微笑。

　　血色沉沉地罩在城市的上空，无数高大的建筑在火球中崩塌，在灰烬中人们无助地呼号哭喊，四散逃窜，闪电劈开天空中的血云，重重地击打在地面，那些现代文明的产物如同灰尘般失去重力飘向天空，无论死的活的，都如被抛弃的……他骑着白色的天马，飞到云端，那里有座金色的宫殿，无数美丽的少女身披着轻纱，手捧着金色银色的盆子等着他……那是，他梦中的天国。

　　远远的地面上，隐隐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像，它张大嘴，发出无声的音波，地面突然化为流沙向着无尽深渊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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