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裁军游戏
“现在，我正式宣布，第二百五十届裁军会议，正式开始！”
随着轮值主席中气十足的开场白，热烈的掌声随之响起，这当然也有场地音效的帮忙，毕竟让这些国家代表们用力鼓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是在这种鸡蛋一般的国际会议上。没错，是鸡蛋，不是鸡肋，鸡肋还可以熬汤，但鸡蛋经常被打碎。
裁军这种事太容易被有心人破坏，正好比这鸡蛋，你根本不知道它有没有可能变成小鸡，更可能的是在某个时候不小心变成一地碎渣。每次裁军会议召开时，坐在会议桌边上的代表们的表现都可圈可点有理有节，发言时像是击鼓传花，不过是把花变成了生鸡蛋，而传接也变成了抛来抛去，手法变化丰富和像是从四/川唐门暗器投射技术专科学校进修过似的。
“裁军的十大好处，大家看下。”
“有什么狗屁好处！裁军就是裁员，是不是要发遣散费？是不是要安排再就业？你看我这个月的就业指数，都惨成什么样了？你还要让我裁军？你再看看国际形式？”
激烈的水花都越过中线飞溅到对桌。
“过界了啊！”主席不高兴地指了指中间那片绿油油的草丛。原本这里是摆着一些鲜花，但自从他上任之后，为了应对欠费危机直接就把摆花的费用给去了。改成这种绿草，一方面是考虑到会晤双方争论时的口水可以直接给这绿色植物带来养分，另一方面，从草叶倒伏的方向也可以看出一些动向。有了这草丛之后，联合/国内就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喷口水欢迎，但不要喷到对方的界内，这方面参照了国际法。
联合/国从一开始就设立了负责限制军备和裁军的专门机构，后来发现这个机构不太管用，又增设了其它专项机构。比如1946年的设立的原子能委员会，这个上用来确保原子能只用于和平目的，取缔原子武器和其他大规模毁灭性武器。
过了一年，安理会设立了常规军备委员会，专门负责考虑裁减军备和武装部队的措施，嗯，没错，只是考虑而已。几年后，联大通过决议设立一个单一的裁军委员会，于是前面两委员会宣告解散，人员就地转岗进入新委员会。又到了1958年，裁军委员会扩大，包括了联合/国全体会员国。1978年第一届裁军特别联大通过决议，设立由联合/国所有会员国组成的联合/国裁军审议委员会，以取代1952年设立的委员会。
裁军会议可以算是最激烈也是最纠结的会议剧了，每周两次小会，每月四次中会，每季度三次大会，半年一次扩大会议，一年一度的全球会议，光这些就养活好几十万人。每次有消息说裁军会议要达成一致意见时，整个市场都会有恐慌性的抛盘发生，至少军工板块得下挫几十个点。
“我呸，让我裁军，你知道我邻居上周就因为辞退了一个保姆丢了饭碗和老婆么？那个保姆居然威胁要给他生一个孩子。想想看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都能干出这样的事，我如果现在让那些荷枪实弹的军人回家种田会怎么样？别说什么百万大裁军，就算裁一百个人都可能多出一连串的恐怖事件。”
“那是因为你们给军人的待遇太好了。我听说你们给新兵的安家费有三万美/元？每个月发一两千美/元工资还有各种补贴？餐补房补通信补助各种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四千吧？这相当于我们国家一个高级白领的收入了。我觉得你们这么做不太好。”
“不好又有什么办法？我们是志愿兵制，这么多年都是，美/国是个民主自由的国家，不能强迫人们做什么，当兵也一样，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军队的势力已经遍及全国，任何一点改动只要损害他们的利益都是不可能被推行下去的。”
“我觉得裁军不合适，我这里有一个报告，人不能闲着，闲着不是想闹事就是要生病，你看这人一生下来就在消耗粮食，你得把他们喂饱吧？你要没给他饭吃他们就想去偷去抢，怎么办？你别跟我说教育，教育只是让他们有了知识，有了知识就有工作么？未必吧？所以我说军队是最大的社会工作机构，我们呢，是这么看的，学生刚毕业不用急着去找什么工作，先到军队去当几年兵，学习下为社会服务的技能，国家来安排他们做什么？抢险救灾总得要人吧？军队那么多人好用啊！保家卫国，开荒种地，养猪放羊，修路架桥，军队也是有工资的嘛，当然，这里也有个转业安排工作的问题，不过总比一毕业就工作要好吧？至少都是个基础人才了，比大学毕业啥也用不上的好多”
“喂喂，咱们这是裁军会议，对门的是国际就业协会，斜对门是人力资源协会。”
“不矛盾啊！同志们，我们的目光不要那么短视，风物长宜放眼量，你要综合地来看这件事，裁军这件事呢我看要慎重，往好了说是维护世界和平，可世界和平是裁军能裁得出来的么？我这里有个数据：1922年，在9国华/盛顿会议期间，美、英、法、意、日五国签订了《限制海军军备条约》，确定按一定的比例来配备各国主力舰和航空母舰的总吨位。”
“说重点老兄，这里每个人时间都很值钱！”
“1923年的《中/美洲国家限制军备条约》对缔约国的兵力及作战飞机的数量作了限制，并禁止缔约国获取战舰。1930年在伦/敦签订的《限制和裁减海军军备条约》，规定了限制海军军备的进一步措施。依照1935年6月18日德/国和英/国《关于限制海军军备的换文》，德/国同意将来德/国海军军力同英联邦各成员国总的海军军力比较应为35∶100的比例。在日/本通知废止1922年和1930年两条约后，1936年美、英、法间缔结《限制海军军备条约》，对缔约国各类军舰的排水量和武器配备做出了限制的规定。结果呢？1937年日/本就发动了侵/华战争，而在海战中冒出来的军舰数量多得令人发指，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裁军没有用，有用的是如何发展经济创造就业。你们都知道军工行业对于社会经济发展的作用有多大，许多军事研究往往转化成了民用技术推动了GDP的发展，有人可能会说，为什么不把这些钱拿去发展经济？发展什么经济？盖楼还是修路？大家都知道这不矛盾，军事项目比民用项目质量更好，在战争危机下人类的效率会更高。看看吧，二战时美/国从阿拉/斯加费尔班克斯修公路到加拿/大，一千五百多英里只用了八个月，你换成现在看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没必要裁军？”
“我的意思是不要光说大家裁多少人嘛！思路要开阔！和平时期军队完全可以参与到社会建设上来。”
“反正我一说裁军就有人去堵我家的门，这事我是不干的。”
“总是要裁的，大家想想办法，你看中/国不就挺好，今年裁二十万，明天裁一百万，平时部队还可以帮着企业干活，一点也不误事，我看就是一个机制问题嘛！”
“比例是关键，我看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无非是担心有人玩什么减灶增兵的计谋，我提议干脆按国土面积配置兵力好了。”
“你们西伯利亚那无人区顶得上澳/大利亚了，我们是不是得把月球算上啊？”
“月球是你们家的？”
“我们上去了，还插了国旗。”
“靠，你那登月是真的还是假的？公证了没有？”
“说到登月，我们中/国的嫦娥早在三千多年前就已经在上面定居了，不但盖了房子种了桂花树，还养了兔子。”
“我勒个去，你那是传说好不好？有证据么？”
“证据？你看没看过西游记？嫦娥女士被天蓬元帅**的事情记载得清清楚楚。”
“我觉得大家应该都看过田中芳树先生的作品，这足以说明我们日/本应该拥有最多的兵力。”
“日/本人滚一边去，莱因哈特时代你们国家早就消失了，再说莱因哈特是你们日/本人么？你们日/本有莱因这个姓么？”
“别扯那些没谱的事，我觉得国土面积这方面不太合适，一方面现在这一块争议还比较多，你看像南北极这种地方到底算谁家的也说不清楚，我们现在是讨论裁军，别抢了人家国际法庭的业务。”
“我觉得还是按人口数量，这也是优化我们劳动力结构，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军人也是一种职业，虽然分工不同，但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照人口比例，那什么比例呢？”
“我们是十二亿人口，千分二比较好，就是240万常规兵力。”
“千分之二？那我们只能有两万人当兵？太少了。”
“你们那不是有美军么？自己还要什么部队，人家瑞/士不活得好好的？”
“我看可以调济一下，这个就当成配额嘛！”
“那人口多的就占便宜了。你看那印/度，应该多出不少配额。”
“不能便宜阿三，我觉得得让他们捐点配额出来。”
“这个私下谈，我们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我有一个建议，按全球人均占地面积乘以人数。这个怎么样？”
“这太便宜你中/国了吧？”
“我先声明下，我们中/国的军队主要是搞内部建设，你们不要总觉得我们军队怎么个多，我们那是工程兵多。”
“工程兵就不是兵了？你看人家俄/罗斯，多的就是杂牌兵种。我还听说你们城管部队的战斗力比我们特种兵还强。别不承认，我们都是有证据的。”
“我就知道你们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你喷那么多口水过来做什么？主席，你的草快被淹死了。”
“肃静！休会三十分钟。”主席看着场面眼看要失控，赶紧宣布休会，让保安清场。
“那谁，会议记录做了么？”主席看着坐在会场一角的一个小秘书，他注意整个会议期间那家伙一直在看着当中墙上那副画发呆，那是挪/威送来的礼物，一幅油画壁画，画当中有一只站着的鸟，下面有一群人围坐着正讨论着什么，很有现场感。
“嗯？”小秘书抬起头，厚厚的眼镜下闪着疑惑的光。
“拿给我看下。”
随便翻了几页，主席皱起眉头：“不要这么写实，去整理一下，要用官方语言。”
“这样的会议纪录要传出去非出事不可，简直是个笑话！”他这个主席是轮值的，主要责任就是安排好这两年里的三百六十次会议，争取把年度拨款花光用完并编出更合理强大的理由争取明年的预算。
裁军是联合/国的一个持久的辩论主题，这个在政界被认为最能代表联合/国扯皮本质的事情一直在进行从未有进展，每当那些衣冠楚楚的外交官们坐到桌前，他们都会很诚恳地告诉自己，把这一切闹闹哄哄地维持下去才是正确的方式，拿好自己那份会议津贴才是最端正的态度，事实也正和他们的预期一样发展。
自1946年第一届联大起，联合/国便开始讨论裁军问题，几乎在每一次的大会辩论的发言中代表们都分裂成了三派，以中/国为代表的全面裁军派、以俄/国为代表的维持现状派和以美/国为代表的以我为主派。三派观点相持不下，往往会开着开着就听到战争爆发的消息。
二战刚结束接着就是中/国内战，然后朝鲜战争。1959年联合/国大会将“全面彻底裁军”项目列入议程，裁军遂成为历届大会的辩论项目之一，每次这些成员国都不痛不痒地拿出一些数据来证明自己国家已经为世界和平做出足够的贡献，因而需要那些对世界有威胁的国家用裁军来证明自己已经融入现代世界体系之中。
全面裁军派通常都是一些小国穷国，本身在军费开支上就没多少钱，他们提出的主要观点就是，军备竞赛对世界和平和世界经济带来了不利的影响，应该把裁军节省下来的资金转用于全世界的社会和经济发展，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和科学技术的发展，这字里行间话里眉间的死要钱态度当然被另两派给否决了，然后就是越/南战争爆发，裁军委员会陷入了漫长的休会期。
1969年，美/国在越/南打战打得正不痛快，便半推半就地默许了当年的联大裁军议题重启，当年联大会议后主席宣布要把下一个十年当成“裁军十年”，美/国加紧了在越/南处理军火库存的步伐，这个过程一直拖到了1975年，美/国除了完成了从越/南的撤退外，军方也升级了武器系统。
在以印/度为首的不结盟国家和其他中小国家的倡议下，于1978年5～6月，召开了联合/国大会关于裁军问题的特别会议。会议通过的最后文件中通过一些官话指出了下裁军和限核对国际经济的重要性，还强调说“一切国家都有责任为裁军领域的努力作出贡献，一切国家也有权参加裁军谈判”，考虑到联合/国这种靠大家集资来过活的面子机构处境，这基本也等同于废话了，果不其然，第二年苏/联大兵就开着坦克到阿/富汗兜风，开启了十年的阿/富汗战争。
常规武器难以禁止的主要原因在于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军火商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更不用说把这个市场搞砸。如果哪一天有个美/国总统说我想结束战争，那他如果不是疯了就是打算疯了，事实上，每个美/国总统上台发动一场战争已经成为了一个惯例，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战争规模和投入，这取决于总统与军火巨头们的默契。
对于核武器，大家的态度都差不多，这种大杀器拿出来都是为了拉对方陪葬的，所以一系列的禁核条约被签署下来，不能搞核实验，也不能在约定的地方放置核武器，大气层不可以，水下也不可以，近地轨道也不可以，不可以买卖，只能自己制造自己找地方安置。
虽然联合/国只是个花架子，但是要说裁军会议完全没有成果也不客观，至少大家对于目前还没有控制到的领域纷纷做了多边约定，比如说南极，那里还没被人殖民过，也没有常住人口，但有志争霸天下的那几位都清楚万一哪天全球变暖板块移位，那块一千四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可就真是块大肥肉了，更不用说那意味着何等丰饶的资源。
所以赶在1959年底，《南极条约》被12个国家签定了，把南极划成了共有的非军事区，但这条约也暗示了一点，未来除了这十二个国家之外的其它国家是没有权力分享南极开发的利益，嗯，这十二个国家中没有中/国。虽然南极签了条约，但北极始终只有一个国际北极科学委员会，这是里/根时代成立的一个委员会，除了北极周边的国家，还拉进来德/国英/国日/本这些发达国家，这样一来，基本上是这些发达国家把地球的南北极都提前瓜分了。
接着大伙儿开始把目光转向星辰大海，人类总是要走出地球的，第一步就是大气层，从61年到72年，美/国的阿波罗计划就从来没有停过，苏/联也不甘寂寞地把太空站抛进近地轨道。总之呢，这里头的潜规则就是只要是限制性的条约就是进来的不签没进来的你全得签。
当然，除了这几个条约之外，总会有些国家认为地球上还有一些公共区域还可以争取一下，比如印/度这种，就拿着地图说自古以来印/度洋就是那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证据就是“要不为啥叫印/度洋呢？”
这种想在从大锅里往自己碗里扒肉的行为自然不受大伙待见，但这证据实在是太美以至于无法直视，好在因为这厮根本找不到同盟联合作战，很快那发言的代表就被印/度尼西亚代表私下约谈给打了一顿，至此回国再不出现，以至于这次会议都缺席了。
闲话未了，下半场会议又开始了，可尽管规定了时间，但美/国和俄/罗斯代表还是故意晚到了十几分钟。两人打着哈欠分别从前后门进来，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主席轻咳一声，扭头向着美/国代表问道：“上次会议纪要里说你们要销毁百分之二的军火，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销毁了，这个任务我们是保质保量地完成！有核弹头哦！”美/国代表得意洋洋地说。
“哦，当然，你们在南斯/拉夫销毁武器，还往台湾日/本韩国卖了一部分。”俄/罗斯代表阴阳怪气地插了句嘴。
“你们往印/度卖军火怎么不提？”
“法/国人也有卖哦！”
“我们才卖多少？你们卖多少？”原本在偷偷翻看杂志的法/国代表听到这句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几乎在每个角落卖武器都要被美/国俄/罗斯两面夹击，现在还没怎么进入前三就得跟国内的军火商讨论减少库存。
“多少也是卖！”俄/罗斯代表傲慢地竖起一根指头，“卖不卖是思想问题，卖多少是能力问题。”
“正题，先生们！我们在讨论！美/国代表，请继续发言！”主席恪守着自己的职责。
“我记得并没有要求销毁的方式，对么？所以我们仍然做到了，至少完成了！”美/国代表是律师出身，有着自由辩论七段的水平。
“那么这段时间你们的采购又怎么说？”俄/罗斯代表冷冷地插了一句。
“采购什么？”美/国代表瞪了他一眼。
“哼！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和波音的供货合同复印件在我包里，要不要拿出来给大家看下？”俄/罗斯代表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公文包。
“那些是配件好不好？我们采购的是配件！”
“配件，你骗谁呢？”
“就骗你了怎么着吧？你从哪弄的复印件，拿出来看下，你不敢拿出来就是我孙子！”
“孙子，说谁呢？”
“就说你呢！你个孙子！”
“我拍了你的照片哦！”
“什么？”
…………
美/国和俄/罗斯两国代表突然间吵得不可开交，这让其它国家的与会代表既开心又忐忑，开心的是又有好戏看了，忐忑的是这两个家伙很明显是不想承担自己的责任，那接下来的世界和平眼见得又是遥遥无期。
美/国代表眼角的旁光看到对桌四十五度的中/国代表正闭目养神，心中一动。
“中/国代表，你们的任务完成了么？”
“我们？我们当然完成了。我们一向热爱和平，从来就不准备发展进攻性武器，另一方面，我们现在正在专注于经济建设，搞生产都来不及，哪有什么精力去扩军造装备！”中/国代表慢吞吞地说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可为什么我们的卫星显示，这么多年来，每年九月份，你们国家境内就有上百万神秘部队在各大城市集结，半个月后神秘消失……，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和你们有半毛钱关系么？”
“何只半毛钱，”美/国代表勃然大怒，“我们为这个项目投入大几千万美/元，你今天最好告诉我，你们是在准备第三次世界大战么？”
“我告诉你可以，但我们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北/京马上就要申奥了，你们能支持我么？”
“反对！”法/国代表跳上桌子，“我大巴/黎也在申奥，你们这是在私相授受里外勾结，破坏奥林匹克运动的精神，破坏公平公正公开的三公精神，我表示坚决反对！我明天就跟奥委会投诉，我告诉你，萨马/兰奇和我可是喝过茶的！”
“你换一个要求吧！我不能伤害，”美/国代表看了眼还站在桌子上的法/国代表，“法/国朋友的感情！他们实在太脆弱了！喂，麻烦你下来一下，这家具红木的，你都给踩花了！”
中/国代表也显然担心那法/国代表会抓狂，而且毕竟申奥那是北/京的事了，倒是有件事就在眼前就差临门一脚。
“那我们这次进世贸没问题了吧？还是说你们仍然会搞鬼？”
“我打个电话问下。”美/国代表拿出手机，离开会议室，十分钟后回来坐下，“没问题，反正都是钱的事，说吧，是什么原因！”
“那我也要请示下国内！”
中/国代表拿着手机出门去，过了一会儿回来。
美/国代表着急地问道：“什么原因？”
“开学军训！”
………
“看来确实是有关系的，之前的那些和这些，但似乎都在不太紧要的部分。”徐行自言自语。
纳塔丽好奇地看着他。
“总觉得我忽略了很多，”徐行叹了口气，“这种事无巨细真不像是人类的风格。”
“是因为你太弱小了，你看看自己，脑袋才这么点大。”纳塔丽拍拍他的头。
徐行瞄了一眼纳塔丽：“你比我的还小。”
“实际并不是这么大，这只是一个印象。算了，你反正要自己找答案的。”
“对人类来说，世界似乎有点复杂过头了。”
“都保存起来本就是不可能的，”纳塔丽指了指这周围，“你能说出这里的所有细节么？当然不可能，我想你可能会说没必要，没错，没必要实际上是因为不可能，但为了照顾智力过于低下的那些人，我倒觉得它可爱得过份。”
“它？”
“是啊！”
“哪个它？”
“就是……”纳塔丽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好像又不是，我还是不说了，免得误导你。你还是自己去寻找吧，既然有线索，那就跟着走喽！”
“现在大概还是在收集资料阶段，如果把这个看成是破案的话，还没到行动的时候，至少我觉得根本做不了什么去影响它们。”
“那是当然了，那些只是信息嘛，前置信息，你当然没办法去改变。”
“参与就是改变？”
“当然，互动就是改变，无论大小，蝴蝶效应你也知道的，在这里更是如此，因为这个世界比现实的反应更快！”
“好吧，那我再去了解一下。”
“你放心地去吧！”
“你这用词……”
“那换个说法，你安心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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