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循环播放
10：30停车场，三个男子狞笑着逼近女孩。
10：45阳台，三个男子狞笑着逼近女孩，女孩慢慢靠向栏杆。
“父债子还，欠钱肉/偿，你就认命吧！”
“既然这样，不如你们死了比较好。”女孩突然手中多了一把枪。
她冷静地开了三枪，三个男子一一倒地，眉心多了个枪眼，下面两眼圆睁，眸子里还流露着不甘的神情。
天黑了
………
10：30停车场，三个男子狞笑着逼近女孩。
10：45阳台，三个男子狞笑着逼近女孩，女孩慢慢靠向栏杆。
“父债子还，欠钱肉/偿，你就认命吧！”
“既然这样，不如你们死了比较好。”女孩突然手中多了一把枪。
她冷静地开了三枪，三个男子一一倒地，眉心多了个枪眼，下面两眼圆睁，眸子里还流露着不甘的神情。
天黑了
………
10：30停车场，三个男子狞笑着逼近女孩。
10：45阳台，三个男子狞笑着逼近女孩，女孩慢慢靠向栏杆。
“父债子还，欠钱肉/偿，你就认命吧！”
“既然这样，不如你们死了比较好。”女孩突然手中多了一把枪。
她冷静地开了三枪，三个男子一一倒地，眉心多了个枪眼，下面两眼圆睁，眸子里还流露着不甘的神情。
天黑了
………
10：30停车场，三个男子狞笑着逼近女孩。
10：45阳台，三个男子狞笑着逼近女孩，女孩慢慢靠向栏杆。
“父债子还，欠钱肉/偿，你就认命吧！”
“既然这样，不如你们死了比较好。”女孩突然手中多了一把枪。
她冷静地开了三枪，三个男子一一倒地，眉心多了个枪眼，下面两眼圆睁，眸子里还流露着不甘的神情。
天黑了
…………
又是一遍
又是一遍
念头闪过脑海的速度有多快？
是像心跳那样在屏幕上划过缓慢而整齐的波形，还是像闪电划破天际？
……………
今天是K博士在值班，他放下包，问正在收拾东西的J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这名单体有一路思维特别活跃。”J博士指了指屏幕，有一组波形已经重复了很多次了，系统在报警时记录的数据是一万两千次。
“死循环？”
“类偏持症反应，但有**倾向，主体可以得到快感，监测显示多巴胺主动分泌量很高。”
K博士听到J博士的说法之后觉得很头大，因为单体陷入瘾症是一种很可怕的脑部疾病，一方面，多巴胺的分泌会影响到其它物质的分泌，过多的分泌占用了资源，这包括了能量与宝贵的微量物质，而且更重要的是，它会干扰输出平衡。
“是残留记忆在起作用么？它是不是受过伤害？”K博士捏着下巴自言自语。
“通常都是残留记忆被有意识地构建出新的回路，只是这次，不应该啊！”J博士也觉得这有点奇怪，这种单调的寻求刺激类似现实世界的药物成瘾。
其实各种成瘾类型都和大脑的奖励机制有关。外界通过声光电控制刺激人的感官，而获得性的快感和特定行为结合就会成为依赖，最典型的是**配。而大脑为了适应不断地刺激就会控制多巴胺的分泌，这时候就需要不断的更加深入的刺激，各种喜好的深入和快感的深入就是如此进行。而一旦某一类快感彻底支配人的通常活动，其它本来的快感就会渐渐被忽略，从而形成上瘾现象，而这种我们的大脑综合了各种感官刺激生成了我们感知到的世界的形象，刺激类型的支配也会影响到人本身的对于世界尺度的认知。
“之前也有过很多单体在短时间内产生过高的多巴胺分泌，后来也证明可以自行恢复。”K博士突然冲到架子前开始翻找资料。
“你在找什么？”J博士奇怪地问。
“我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很久之前培训时说到的那个外源事件么？”K博士拿出厚厚的一个本子，“我记在本子上了。”
“真是个好习惯。”她当然知道，多巴胺类物质有很多种，并不是所有的都可以直接进入脑部作用，而且外源性的注入会导致大脑自我分泌失调，这是很可怕的。这就像是人在吸食成瘾药物，会产生恶性循环，甚至会直接破坏大脑机能。
“看这里，”K博士指着本子上的某页，“在一个实验中，因为外源注入抗抑郁药物导致单体死亡的例子。”
“你说的是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哌甲/酯和盐/酸/氟/西汀之类的么？”J博士困惑地问，“致死原因是什么？这些本来是提高想象力或是致幻剂，对于这些单体来说不应该有问题吧？！”
“可能是因为在发展期，大脑脱离身体后处在一个危险的再平衡过程，外源药物的使用不当很容易产生种种意外。”
“谁死了？”
“这上面没有说。”K博士翻了翻资料，又找到一页，“再看这个，这里用到了一些阿/片类药物。单体在四个小时后失去机能。”
“为什么对它们的反应那么大？”
“这个结果没有说，但至少知道我们不能以过强的外力去刺激单体的发展。有过一些猜测，由于被于身体实质性的分离了，有些本应该由器官产生的物质消失了，所以产生了一些无法预知的结果。”
“看来只有电信号回归也是不够的。”
“确实，我当时就在想系统真是建在一座冰山之上，而周围都是温暖的空气。但我们通过第二次重建知道了顺其自然的道理，之后这样的事件就很少发生了。至于这个，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它应该可以自己修复！”
“未必有这么乐观，这个单体有部分脑损伤。”
“有过外伤？”
J博士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点点头：“有过医疗记录。但修好了。”
“修复过了，这可能是她产生这个思维的原因。这到底是什么呢？”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我知道你想看。”
“不行，还记得五项原则么？”
“当然记得，每天都要默念好几遍呢！”
“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平等互利、和平共处。”
“所以，我们不能看。”
“其实我觉得，看了也没什么吧！”
“我倒是理解，单体世界其实是个隐私，或许它们幻想自己飞天入地济世救人，或许它们自己沉迷于酒色成天荒淫无度，或许它们正埋头醉心科学，但无论是什么，如果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它们，它们会怎么想？”
“它们会知道？”
“迟早的事，另外，既然是相互，我们也不希望它们来干涉现实世界的运作，毕竟，这是两个方向的发展，不能牵扯太多。”
“就试一次？”
“试一次？”
“对！”
“那，好吧！”
J看了看四周，手指轻轻在一个按钮上按了一下：“到你了！”
“AABBABBA”
“0.5毫安电流准备，一、二、三，过！”
“停！”
“有变化了么？”
“……怎么看得出来，应该有吧，反正不是周波了。”
……
“玛蒂尔达，我的宝贝，爸爸去给你买礼物！”
雪很大，男人走在街头，手上拎着一盒蛋糕。今天是孩子的生日，他要去给孩子取一件礼物，这是一周前就已经预定的。
推开门，寒风带着雪花飘进来。
“你好，我要的那个音乐盒做好了么？”
“还没有送来。”
“可是我现在就要。”
“这可没办法，天气这么糟糕，可能得等到明天。”
“可今天是我孩子的生日。”
“我知道，但天气，不归我管。”
“能打个电话么？”
……
“玛蒂尔达，宝贝，是我！”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那头传来孩子欢快的声音。
“还有一会儿，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是你一直说的那个么？太好了，谢谢你爸爸！”
“嗯，我爱你，在家里等我！”
放下电话，他抬起头。
“我现在就要那个东西。”
“我把钱退给你吧！”
“不，我要那个，那是我给孩子的礼物。”
“要不换一个？”
“不，那是我孩子看中的！”
“那怎么办？”
“让他们送来！”
“天气太糟糕了，他们不送！”
男人想了想，做了个决定：“东西在哪？我自己去取。”
“这样啊！”老板看着这个男人，挠挠头，“好吧，我把地址给你。”
………
小小的屋子里温暖如春，小小的黑白电视里正放着动画片，一个小女孩正托着下巴看着电视，她在等自己的父亲回来带给她生日礼物。父亲一直都很忙，但也总会把所有能空出来的时间留给她。
“爸爸会给我带什么呢？”女孩想起那天父亲带着自己到一个礼品屋里，自己看着一个神奇童话屋的照片爱不释手，产品说明上还说这个小房子可以有音乐，开灯，还可以让孩子做最美妙的梦。
“会是那个么？”
………
男人从车子上下来，这里是郊区，那个东西就在这里的一个小工厂做出来的。他估计了下时间，应该还赶得及。
拿到那个音乐盒，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他松了一口气。
现在要赶回家，他快步往回走。
雪似乎没那么大了，但帽子上还是重重得让人难受。
无论生活有多么艰难，孩子都是他的欢乐源泉。
经过一个多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头的路灯也亮了起来。车子在离家最近的公交站点停下。
拿着两个盒子小心地下了车，快到家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
巨大的车鸣声摩擦声混杂着路人的尖叫响起，随着纷错的光影，他只觉得侧边有什么重重撞上了自己，眼前的世界就那么一下扭曲了。
可能还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天黑了。
礼物……他伸手要去够那滚在一边的盒子，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鼻都在往外冒着血，抓住盒子的手却没有了更多的动作，因为他死了。
“玛蒂尔达，你怎么办？”这是留在他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
………
“玛蒂尔达，你怎么办？”帮助来照顾孩子的邻居问。
女孩把自己用毯子包得紧紧的，不肯露出一丝缝隙。当然也没有回答。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离她父亲死去已经三个月了，可怜的人在离家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出了车祸，地上还有给孩子带的礼物。
他是个好父亲，却实在太不幸了。
“得给她找个人家，……”
“卖了房子吧！她还有亲人么？”
“我家的孩子已经太多了……”
“明天我去前面问下，福利院怎么还没有人过来？”
她呆呆地看着窗子，那外面是灰色的天空和杂乱的电线。昨天的风把放在窗外的花盆吹了下去，她伸出头去看，下面是破碎的花盆和散开的泥土，那本已经开放出鲜艳花朵的玫瑰被踩得稀烂。
似乎有什么力量让她站上了窗台。
“玛蒂尔达，爸爸带你飞得高高的吧！噢～”
“玛蒂尔达，每个孩子都是天使，都有一双美丽的翅膀，你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就在你的身后，总有一天，它会张开，带你飞上天空，飞过大海！”
“你会听到风中有好听的音乐，那是天空的歌声，当你在飞的时候，你就会听到……那首歌……嘘……你听到了么？”
跟着风起航远行，追着一生渴望
引指你那海就在不远前方
看那蓝天和海洋抛去这苦恼
爱总会陪伴着你为何还在等
孩子我已把感悟和爱都给了你
直到你已飞上这爱的天空
一直追逐心中的梦梦来自
一直追梦的那个孩子
等着那美妙的心情不要一直再渴望理由跟着我
难道说你心里还有害怕和犹豫
这生命是我们伟大的旅行
别再管谁在说只要这样活着
不要在意可能
一直勇敢地走的路
爱也会来指引你的路
请让风带你去吧，这是神奇旅行
虽让你红了眼睛仍在走的路
是你的一生你都渴望的梦境
等我得到那执望，你说过不再等
也不再会这样为爱哭
那是我们心中的梦想在那里
一直追逐我们的梦梦来自
一直追梦的那个孩子
等着那美妙的心情不要再渴望理由跟着我
难道说你心里还有害怕犹豫
这生命是我们伟大的旅行
别再管谁在说只要这样活着
别在意可能
走你的路
爱会来指引
是谁说看一看看那是否我们熟悉的路
请不要再等理由
开始我们的梦想之旅
难道说在你心里还有害怕犹豫
这生命是我们伟大的旅行
别再管谁在说只要这样活着
不要在意这可能
这是你的路
爱也会来指引的路
这是你的路
爱会来指引
随着歌声，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终于飞了起来，飞上了天空，又从空中如流星般滑落。
杂乱的声音如潮水般挤得她脑袋很痛。
“喂，纳塔丽，醒一醒！”
纳塔丽喘着气清醒过来。
看着按着自己额头的那个人。
“是你？！”
“是我。”中年人奇怪地看着她，“你似乎有点不对劲。”
纳塔丽躲开中年人的手，用力梳了几下头发。
“迷失了？”
“被缠住了。”
“你在这里呆得太久了。”
“啊，糟糕，我忘记时间了。”纳塔丽伸手去推徐行。徐行一动不动。
“没用的。”
“怎么办？”
“他有说过去哪里？”
“之前是个监狱，囚徒困境。”
中年人叹了口气：“那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怎么办？”
“我去把他弄回来。”
“会很危险么？”
“难说，你要保持清醒，能做到么？”
“尽量。”纳塔丽深深吸了口气，“像这样？”
“不，我是说你可以走动一下，别呆坐着。”中年人似乎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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