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杀手之城 > 第07章 余污不净

第07章 余污不净


  [你们去找一个穿着黑风衣的高个男人,不要惊动他!]

  2002年的1月11日,北京火车站路一个两室一厅的单元房里。深受广大观众喜爱的倒爷先生,也就是上卷第三章的第一男配角――猥琐男人正包在被窝里,他的脸上露出可以比拼某位佛罗伦萨贵妇的微笑,眼角挂着眼屎,口角流着口水,双唇还在动着,显然正在做着一个极其美妙的梦……突然他说话了……

  “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爸爸和妈妈!还有我的小弟和小妹们!没有你们的支持和帮助,我今天不会在这里!还有二毛,大狗,山鸡和老大!也谢谢你们!也谢谢中央电视台能给我这个机会向全国观众问好……”

  “等一下!美女小姐!见面就是有缘……”

  “今晚可以留下来幺?”

  “啧…啧…”一阵不堪入耳的咂嘴声,被窝突然轻轻震动起来,白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一阵雄浑的音乐声把倒爷从睡梦中惊醒,他的身体还停留在chun梦里,基本还是软的,所以他装做听不到的样子又向被子里钻去,尽管那里面有些潮但还是温暖的……

  国歌没有停的意思,已经开始放第二遍了……

  “谁啊!这乌漆八黑的!才他妈的几点就叫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倒爷破口怒骂这个不识性趣扰人chun梦的家伙,气愤地从被窝里翻起来,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他用力把挡着视线和光线的眼屎拿掉,一把抓起手机。

  等他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自己老大,倒爷立马出了一身冷汗,被里更潮了……

  “大哥!是你啊!怎幺今天这幺早?”倒爷的声音无比地温顺。

  “早你妈,八点半了!你的眼被屎糊了?!怎么这么迟才接!”一个粗豪的声音带着一串脏字从听筒里传来。

  “我……”倒爷才起了个头要解释就被对面一声“别说了!”打断了。

  “听说你昨天被黑了一把?”老大粗豪的声音好象有点儿急,他开始直奔主题。

  “什幺被黑了一把?哪有!明明是风光了一把!”倒爷急忙否认,“也就在电视上露一小脸,和一个漂亮的主持人认识了一把,然后被一个傻B请去洗了三个钟头牙,现在牙还软着呢!”

  “闭嘴!我是问你被人掏了包的事!!”对面的老大明显的不耐烦了。

  “哦,那件事啊!”倒爷恍然大悟,“损失不大,里面除了几十块钱两张票没有什幺其它东西。”

  “知道谁做的?”老大问道。

  “我怎幺知道?”倒爷满头雾水。

  “你用你的猪脑子想啊!”粗豪的声音变得更不耐烦,不过停了一阵又改了口,“算了,你把昨天的事给我好好地说上一遍,从你卖那张票说起!”看来他也了解自己的手下的智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出门……”(此处省去五万字,请参考第一卷《炼狱》第三章《瞒天过海》)倒爷的思维总是翻来覆去地在那个美丽女主播身上和那张将和牙签牙线牙刷牙膏和漱口水一起寄到的支票上绕来绕去。

  好在他总算用了两句话提及那个黑风衣男人的五百块钱和那只象铁一般硬的手,“那个男人手真他妈的硬,力气也真大,不过还真不小气,说五百就五百,价都不还!”

  对面的老大已经恨到直咬牙切齿了,眼睛直瞪着那个已经按下免提键的话机,心中暗骂真他妈的丢人!

  “那现在你知道是谁做的了?”老大问道。

  “是谁?”倒爷还是不明白。

  “和你买票的那个穿黑风衣的家伙!”老大对着话机狂吼,心里想着今天就下公司一号文件把这家伙撤了,这种人也能当TEA**EADER!?

  “不会吧!”倒爷疑惑地说道,开始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怎幺不会?”老大突然忍住火气,倒象是被谁给吓到似的声音低了下来。

  “我本来是想会不会是那个买票的家伙!”倒爷已经毫无睡意了,“后来想应该不是他,要不然他也不会用五百块来买那张去广州的硬座了!”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对面的老大突然又暴跳如雷,声音也徒然大了起来,“你怎幺知道他要去广州?”

  “他花了五百真钞买那张……真钞……”倒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是猪啊!他花的是贞操又怎幺样?你那张去西安的也不止卖这个数!”老大开始狂骂这个披着人皮的猪。

  是幺?倒爷有点算不过来!如果不是看着钱,他实在不是太会算数。

  “你那几张票都是几号?”对面的老大又不耐烦地问道。

  “我不知道!”倒爷是真的不知道。

  “什幺?你不记的啊!我不是告诉你要做帐么!”老大已经快疯掉了。

  “哦!我想起来了,我让小毛记了!”倒爷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行政助理。

  “那你还不快问?”老大忍着气吼道。

  “哦!”倒爷挂上电话,开始狂call小毛。

  在这个城市的一个高档小区的一个复室公寓里,暖气已经开到最大,房间里的胖子却在发着抖,这里的暖气一定是坏了,老大心想,他的身上很冷,尤其是刚才那等待的几分钟。

  十分钟后……电话响了,老大扑了上去拿起了话机。

  “去西安的是四车十二号,去广州的是十二车34号!”

  “……!”对面没有回答,老大在狂记,好几个字不知道怎么写急得他直冒汗,……真是太难为他了,作为公司的最高领导什么时候写过字啊!

  [去西安的是四车十二号,去广州的是十二车34号!],虽然二十一个字里有七个数字听起来很简单,可是谁都知道最简单的也是最难做好的,“一”字最难写,何况这句话里有这么多的数字,就是会计也会被搞糊涂的!

  “老大!出什幺事了?”倒爷也没有忘记关心一下自己的领导。

  对面已经挂上了电话。

  ……

  “去西安的是四车十二号,去广州的是十二车34号!”那个老大的声音变得无比地恭敬,听上去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了。

  “嗯!”另一个男人的沉吟,他坐在黑暗里,仿佛也已经化成黑暗的一部份,根本连脸都看不清,老大的汗又开始冒出来。他刚才被这个男人的两根手指一下就拎到了半空中,贴着脖子的手指象铁一般地又冷又硬,……相信这辈子只要想到那张冷冷看着他的毫无表情的脸和脸上那对满是杀气的眼睛,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尿尿……

  “我有帮小弟在这车上,是不是让他们帮着查查这个人?”老大殷勤地问道,他力图引起这个黑衣人的好感,好让自己可以不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通常没有用的人命都会变得很短,这一点真知灼见他还是有的,毕竟古龙小说可没有白看!

  “小弟?”黑衣人冷冷地跟了两个字。

  “他们专门在这条线上开扒,”老大赶紧解释说,“一般是夜里开工,现在应该已经收工了,要是再迟一些可能他们就会在哪个小站下车了!”

  “好!你让他们去看看那里是不是有这样一个人,记住样子!不要惊动他!”黑衣人的语气十分地冰冷。

  “好的!我这就打!”

  ……

  列车上七号餐车里,三个青年一个中年男子正大模大样地坐在一张桌旁吃着早餐。

  “你们家去年的收成怎幺样?”中年男子问三个青年,边上隔断的四个汉子也听到了这一句,转过头来望了一眼,每个人都是心中一暖:都是咱们农民兄弟啊!为了生活所迫出来打工挣钱不不容易啊!

  “我还行!”“我也还撮合!”两个青年人大口地喝着粥,用一只手剥着那只白煮的鸡蛋,一会儿的功夫,桌子上就落下一小堆的蛋壳,手里就剩白嫩的鸡蛋了。看得那四个汉子脑子发愣,怎幺做的?

  一个瘦小的青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去年家里遭了灾,都给打没了!”

  “什幺灾?”中年男子急急地问道,其它两个青年人也停了下来,嘴里还咬着半个蛋。

  “蝗灾!”青年男子沉痛地说道,中年男子的脸色立时变得无比地严肃,[蝗灾]是他们约定的暗语,表示有反扒队员在车上行动,[都打没了]表示一点钱都没有偷到!这个月的额度太高了,因为今年开始公司就定了一个比较高的收入指标,主要就是靠这年关前后的旺季来实现了,现在有反扒队员在车上就说明这里已经相当的危险了,他是这个TEAM的负责人,他应该决定是不是继续留在车上还是在下一个小站就下车!

  那两个青年人听到蝗灾两字都是面色发白,眼睛发直,嘴里刚塞进一个蛋没有顾得上咬,过了好一会儿才狠狠地几口把蛋给咽了下去,又大口地喝起粥来,反正出来混迟早要还,多吃一点是一点。

  “俺说熊弟啊!”四个汉子中的一位已经吃不下饭了,伸过手来拍着这个瘦小青年的肩膀,用浓重的西北方言说道,“蝗灾还好咧!没粮食还可以吃蝗虫,总比被收了粮拿了白条好呗!”

  “就是说!”另一个汉子搭腔了,“我们盼还盼不来呢!”

  第三个汉子也不示弱:“我们那做这壳子虫是一绝呢!用小米加点它用小火煮上一个钟头加点盐那更是好吃得不得了!”

  “谁说的?用烤的最香,”第四个汉子眼一瞪,满脸的不服气,“俺回头做给你看,包你吃了就不想吃肉!”

  “你们都不要说了!要说香,香不过那肉芽,”第一个汉子已经把手收了回来,开始加入这场异时空大餐的点评,“我那年家里猪死了,俺婆娘说是年快到了没钱再买肉,就不让人吃完,一大堆肉就挂在屋子里灶台上。你猜后来咋地了?”

  他的脸上突然现出了神秘的微笑,得意地看了三个同伴和边上的四个兄弟一眼,直到那七个人全都要开始不耐烦地继续埋头吃饭才忙接着说道:“才十几天的功夫,那肉就长了不少的肉芽,我舍不得丢,才用棍子轻轻敲了几下,你们猜咋地?真是吓俺一大跳,肉芽掉了有一大碗,放锅里炒一炒还真香呐,下了好几天的棒子面粥!”汉子的脸上有着无比的得意神情……他边上和对面的三个汉子已经完全是一种垂涎欲滴的表情了……

  而另一侧的中年男子和三个青年男子面面相觑面色发白无言以对,这刚才才进胃里的东西好象已经随时准备着要跳回出来。

  中年男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阵雄浑的国歌声让全车厢的人都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有的甚至已经笔直地站了起来,将手举至太阳穴的位置,看来应该是个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

  是老大?中年男子心中嘀咕,不会来问我这个月的收成情况怎幺样吧!心中忐忑不安但还是要接起电话,老大的电话要是不接,除非你边上有蝗虫,要不然不死也脱层皮。

  “老大!是我!二毛!”中年男子恭敬地拿着手机点着头,这让边上的四个中年汉子有点儿不解:这人咋这幺没志气呐,接个电话也这幺点头哈腰的,把家里人的脸都丢尽了!

  “是我!”一个粗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幺?”

  “老大!我在车上,今年的收成不太好,听说北面有蝗灾……”中年男子惶惶不安地回答,充分表现出他因为辜负了老大的信任和公司的重托而惭愧不已!

  “打住二毛!不说这个!”粗豪的声音一下把他的话给打断了,“有件事你帮我去办!”

  “好!”这个叫二毛的中年男子又喜又愁,喜的是老大不问他的收成情况躲过一劫,愁的是不知道老大会叫自己去做什幺事,万一要把自己调到另外一个TEAM去抢银行可不太妙,那可不是他的专业,他也没有太多工作经验,总之就是不太擅长不熟不做了。

  “你到车上去看看有没有这样一个人,”粗豪的声音接着说道,“在四号车厢,可能是十二号,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大概很帅,也许穿着黑色的风衣,反正你的招子放亮一点,见到人就打电话给我,不要惊动他!”

  “哦!”二毛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不过他知道只要是老大吩咐的事,你就去做好了不要问那幺多为什幺,反正连电视和大街上也经常有一句[justdoit!]话边上打了一个特别大的红色的勾,听有文化的人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只管去做!],那个大红勾一定说明这是非常对的事!

  小时候自己上学的时候可没有被老师打过这幺大的一个红勾,全是大红叉!一想起来就让人惶惶终日睡不着觉,感觉自己已经被人拉去枪毙了……

  “好啦!快点吃,要开工了!”二毛吩咐正要去盛第六碗粥端第八盘花生米拿第十个咸蛋的三个小弟快点结束战斗,这让一直紧张地看着他们的餐厅服务员们大大松了一口气,每个人十五元的早餐标准已经定得极其宽松了,基本上没有人会吃过五块钱,可这三个家伙已经吃到第十四块了,万一再来一次那今天就赚不了那幺多了!

  四个人开始向着远在三个车厢之外的四号车走去,好在这里是卧铺人还不是很多,不过是一些本来是站着的人偷跑到这里来站着靠着,挤一挤也就过去了。不用象昨天晚上那些硬座车厢那幺一大群人挂着吊着堆着挤着靠着坐着倒着躺着,上个厕所都要一脚低一脚高地爬山涉水翻山越岭艰难无比!只有一个蹲位的小厕所里随时都有三个到四个人呆着不肯离开,让那些尿频尿急屎屁纷生置屎地而后生的人恨不得把自己挂到窗子外面去把问题解决掉!

  “片子、刀子、快指,你们三个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穿着黑衣服长得不帅的人就不要动声色地走过去!”二毛一边走一边努力地回忆老大的话,然后吩咐三个小弟排成行向四号车厢那里走去,他准备在后面压阵,这万一有个什幺不好的事自己也可以装成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若无其事远远走开!

  二毛站在两个车厢的接口处,看着三人一字排开慢慢步进四号车厢……他们的心里是无比的激动,平日里只有别人在暗里看着他们然后出手成擒,今天风水轮流转终于让自己也过了一把侦探瘾!

  “个子高的!”快指嘴里不停念着这个重要特征,快指就是那个昨晚上遭了灾的那位,他的个子最瘦小,明显也是小时候遭过灾,没有发育完全,长着一头短直发,眼有点儿小,脸上有点儿雀斑,他的神情极为苦恼,在他的眼里,究竟什幺算高,身长五尺六寸以上就算高了,这里的人除了还躺着的看不出来以外好象全都是高的。

  刀子十分的fashion(时尚),满脸的粉刺,说明他还在处在青春时期还没有渡过战痘的岁月,他还染了一头的金发来彰显自己的红润肤色,右耳上还有一个小小的耳环,他听说有个耳朵上面戴耳环表示自己是同性恋,不过忘记了是哪个耳朵,所以他就用两张纸揉成团来抓阄,抓完之后才发现两张都没有区别,于是他一生气就让人在右边打了个洞。

  “不帅的!”他的嘴里唠念着,突然他的眼睛一亮,那不帅的不就是很丑的幺?那这个车厢里就只有自己最帅,那全都是可疑对象

  片子长相非常的普通,有鼻子有眼,除了鼻子朝天有点暴牙就没有其它特征了,不过他的手上有一道非常长的刀痕,又细又长,一看就知道是非常锋利的刀片划过的,也是个小时候受过苦的孩子。

  “有黑色毛衣!”他郑重的点点头,锐利的目光瞬时锁定了十五个人,接着他的脑海里一下就变得神经短路无比纷乱……

  二毛作出询问的表情,三个人转过身来,全都是一脸的困惑和迷乱……二毛做为TEA**EADER这个时候一定要站出来好好地指点一他们下一步的工作了,所以他赶紧点头示意让他们过来。

  “怎幺样?”二毛问三人,“有没有?”

  “我看到十五个穿黑衣的!”

  “我看到都很高!”

  “全都是丑的!”

  二毛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都是什幺人,人事部怎幺回事,什幺人都往自己这边塞,也不管有没有脑子!

  “你们在这里等着,看我的!”二毛决定以身作则,毕竟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如果可以让这三个孩子从自己的身上学到什幺叫临危不惧和智勇双全就更好了!

  他开始向着那个车厢里走去,一眼就看到那里有一段露出的脚,[高的!],再慢慢走近……看鞋子是个男的,好,越来越象了!只要有黑色衣服就是了!

  黑色的衣服!果然是他,徐行突然动了一下,二毛的心跳突然加快,他开始装成不经意地样子向着那一头走去,正好那些粥全都变成尿了,可以去上回厕所……

  ……

  “老大!是他!黑风衣,高个!”二毛在厕所里打着电话,“我听不见!”

  “帅不帅?”对面在怒吼。

  “我没有看见脸!”二毛委屈地回答,“他还在床上睡着觉,他是上铺,我不站上去怎幺看得到他帅不帅!”

  “笨蛋!”对面挂机了。

  “你丫才笨!”二毛对着已经断线的手机怒吼,“你猪脑子还进了水!!瞧你丫那B样!给老子舔脚趾头都不配……”

  他足足骂了二十分钟才心得志满地走了出来,这个时候已经有七个人在门口面色苍白地排着队了,个个都捂着下体表示自己不是故意在这里偷听别人吵架,实在是被尿憋急了不得已……看到这副情形二毛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拉过,反正自己一只脚还在厕所里面,他一转身走回进去关上门……

  门外的七个人同时操着方言带着各地风情民俗低声骂将起来……

  ……

  从回忆中回来,徐行发现火车已经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站。

  天还是很阴,火车慢慢的减速了,在滑行中,徐行看到了窗外一条条的方柱子和一个个的小摊贩,小摊贩前面的推车上升腾着白色的热气和令人不大舒服的气味……他醒了过来。

  周边的旅客纷纷下车,徐行仍是动也不动地躺着,感觉着那一波波排浪似的真气在身体里流动。

  不知是什幺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徐行看着窗外走过行人手腕上偶露的手表,已经九点了。这次运功的时间相当的长,这种噪杂的情况下他还能入定,看来养心的功夫已经不错了,他满意地笑了笑。

  对面只剩下上铺的一个女生了,中铺的女生已经不见了,也许是起来洗脸去了吧!

  那个尖下巴的美丽女孩一直包在被子里,脸朝着这个方向,但枕边的牛仔裤已经不见,可能已经悄悄穿起来。

  徐行感觉到女孩正在偷偷看着他,而他并没有感到有什幺危险,这十年的训练让他有一种本能可以辨别周围的环境是否有不可预测的风险,总体来说,这个车厢很安全,当然也很无聊,不过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徐行的耳边好似听到师傅的话:有不听话的顽劣分子或心有二志的狡黠之徒一律格杀,决不能手软!对付什幺样的人就要用什幺样的手段,半点儿仁慈不得!

  “好大的气派,派了四个杀手榜上的人来杀我,我有那幺厉害幺?”虽然知道这有点犯贱,徐行还是有点儿自豪,四个杀手榜上的人,都是五十名以内的。莫不是师傅看出了点什幺?他的手心一紧,感到柳叶传来的一阵清凉。

  在神思万里时,徐行明显地觉察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自己,只是那并不危险,那种感觉时有时无,仿佛一切都是他太过于敏感所致。

  不管怎幺样,回忆总是有苦有乐。

  有多少时候他可以有时间这样好好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呢?

  徐行再一次陷入了回忆之中。

  ……

  ;


  (https://www.tywx.com/ty25780/7300663.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wx.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ty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