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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黄金人


  

  王海棠接着说:“假如这个推理成立的话,那么被抢走的东西原来一定放在这个房间里。但为什么房主人却矢口否认丢失了东西呢?是房主人疏忽还是另有难言之隐?这可是个谜。”

  芳子坐到了床上,对王海棠的话给予纠正地说:

  “还有,是谁拉的电闸?拉电闸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或被害人的同谋。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参加婚礼的客人,因为只有来客才有拉闸的机会。”

  芳子刚说完,那个拉狼狗的特务走进来报告说:“狼狗追到公园的河边时,就不在前走了,很可能凶手是从河上走了的。”

  芳子皱了皱眉头,便大步走进客厅。

  客人们谁也不承认离开过客厅,到外面拉下电闸,而电闸的把手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芳子叫他们每个人留下姓名和所在单位,然后宣布:“好了,大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现在勘查结束了。”

  当芳子和王海棠带着特务们将要离开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房子的主人——商业联合会副会长华友德和他同桌的客人还昏睡未醒。

  在芳子和王海棠初入现场时,她们还以为华友德在女儿的婚礼上因高兴喝醉了酒。

  现在,芳子把这结论全推翻了。

  她对王海棠说:

  “喝醉了酒的人或沉睡,或呕吐,或疯癫,喝酒过量而熟睡但并不呕吐,这就意味着并没有沉醉,经过一段时间就会清醒过来,而眼前这些喝醉了的人却至今未醒。这就意味着出了问题。”

  芳子端起桌上的酒杯,闻了闻,说:“我感到这酒有怪味,我断定这酒里有了其他的成分。你立即把这个杯子收起来。”一个特务用纸将杯子包住,放进了一个兜里。

  王海棠问:“难道这些人已经归西了?”

  芳子说:“眼下他们还没有醒来,只有等到明天再做结论。”

  她立即命令道:“快和医院联系,叫救护车,把这些人快送医院。”

  夜已深沉,客人们逐渐消散,当新娘抖抖瑟瑟地依偎着新郎离开小楼时,在路灯下听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声音:“我是玉皇大帝的老子,我知道今天会出事,会出事的……”

  礼帽,被特务用包带回来的礼帽,陈旧发灰,浸满汗迹,涂着鲜血,上面有个破洞。

  不会错,是这顶旧礼帽!那天他就是戴着这顶就礼帽,站在孤儿院门口,久久地向她注视着。尽管一别十几年,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当她颤抖着向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却突然地拉低了礼帽,转身离开了。她清楚地看见他戴的那顶旧礼帽,边沿上有个破洞,难道他真是凶手?

  在从华友德家里出来往回走的路上,张玲一直在想,她真后悔,为什么要去参加这个婚礼?近几年来他一直过着清净的独身生活。

  去年,在雪花飘飘的冬天,她认识了中学的一个老师,才唤醒了她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所以,当前天,她的初中同学突然请她做伴娘时,她便欣然答应了。

  哪知她第一次参加的竟是这么一个可怕的婚礼。她简直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月光如水,静静地泻在这笔直而清净的马路上。大街静无一人,只有张玲脚下的高跟皮鞋发出的咯咯声。

  当她刚要拐入巷口时,突然发现月光映照的地面上,慢慢地移动着一个斜长的身影,她刚“啊——!”地惊叫一声,背后一只大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嘴。

  同时,一只黑布袋裹在她的头上。

  青城抗日根据地,

  八路军新一团团部。

  王文清领着侦察队的全部人员,来到团部门口。

  王文清喊了声:“报告!”

  “请进!”从房间里传出张团长的话音。

  王文清推开门,带着侦察队走了进去。

  只见张团长、陈卯生和张子辉在坐外,还有一个大个子青年也坐在凳子上。

  张团长离开座位,向那个大个子青年介绍到,这是我们的侦察队,此次的夺金人就全靠他们配合你了。你就把所有的事情和他们讲一讲。

  “好吧!”大个子青年人等王文清他们坐好后,讲起了黄金人,讲起了七年前发生的事情。

  青年人名叫黄明,他的父亲黄先生是龙阳县的商业联合会的会长,和他搭班子的有个副会长名叫华友德。

  他们在一起负责为黄河泛滥区捐款,他们为了行动方便,把所捐到的钱买成了黄金,准备把这些黄金铸成了一个关公金像。

  黄金人很快塑好了,这是一个闪着金辉,灿灿发光的塑像。当他惊疑地注视着黄金人时,他父亲悄悄地告诉他说:“这是铜塑镀金的,真的我锁在保险柜里。”父亲狡黠地朝他眨眨眼,“以铜镀金,防盗。”他不得不佩服父亲的心计。

  一天晚上,黄明睡不着觉,便百无聊赖的用扑克牌“算命”的游戏。

  突然一声沉闷的枪声“当——!”使他立即惊跳起来,神经质地朝地下室的库房奔去。走近时,黄明看到父亲斜靠在门框上,他右手提着枪,枪筒里换散发着一股白烟。

  靠近保险柜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他是给他家里做饭的厨师。

  “爸,他……?”黄明问父亲。

  “妈的,这小子吃里扒外,那天我们在家喝酒商量的时候,就发现这小子在偷听,果然这小子今晚就下手摸了……”这时楼里的人都闻讯赶来了,他们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都默不作声,仿佛气温突然的下降,把他们的嘴巴给冻结了。

  但是黄明看出来,他们的眼光里流露出一种敢怒不敢言的神色。从那以后,黄明就产生了一种直觉,仿佛他们陷入一张网里,网口虽然还张开着,但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拉住,网口越收越小,最终把他们围困在里面。

  黄明一直担心的那天终于来到了。

  一天,黄明出去要账。有个欠款户,问他们买了一批木材,说好一个月给把款打到他们的账户上,可等他父亲查进款情况时,却看不到这笔款子的数目。

  给对方打电话询问时,对方答应一个月后保证给打款。就这样,李二明的父亲一连等了一年,这笔款子也没有到账,决定派人去催款。

  家里一时抽不出人来,就把在家休寒假的黄明派了去。黄明软缠硬泡,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说动了那位老板,给他父亲的账户上打了钱。一切收拾完,已近黄昏。

  他刚要完账,就听得有他父亲打来的电话。他父亲的声音在话筒里显得那么细小和诡秘,黄明好容易才听清楚,他让黄明晚上到城郊的王八山,黄明母亲的坟前等他。

  黄明立刻预感到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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