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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中毒的罗士信,也叫罗士信


  “拼尽全力的一刀,竟然没能杀了他!”

  罗士信从马上跌了下来,摔在了地上,脑海中只有如此念头。颈部的麻痹感,让他脑袋昏沉沉的,有一种倒下去,一睡不醒的感觉,身体上的力量也逐渐的消失。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有些不甘的想着,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戾气:老子就算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当即一动不动的躺着……

  另一方张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硬挨了罗士信拼尽全力的一刀的他,并不好受。五章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不过他并没有中毒,强撑着站了起来,摇摇欲坠的厉喝道:“你疯了嘛!”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声音竟变得凄厉沙哑。耳鼻似乎都流出黏黏的液体,一股血腥气,充斥着大脑,接着只觉得喉部奇痒,呛出了好几口的血,鼻子嘴角都涌出了殷红的鲜血,显是受到了严重的内伤。

  张暴暗自惊心,他虽没有料到罗士信这莫名其妙的的凶横一刀,但他反应也不可谓不慢,自问已经做好了充足的防备,可是依旧让这一刀震伤了内脏。他从小让岛上的人评为练武天才,说他年纪轻轻武艺以得虬髯客真传,便是他父亲虬髯客的大弟子张哲在他这个年纪都远不如他。如今却发现就算他前阵子在虬髯客的指引下,武功晋入全新的境界,与罗士信那经过战场千锤百炼磨练出来的深厚功力,还是有着一时难以逾越的差距。

  这份差距起码需要十年的时间才能弥补过来。

  张暴苦笑一下。还必须有个前提,罗士信在这十年间处于原地踏步的水平。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罗士信,表情也变得诧异。先前那一刀竭尽他凭生之能,但决不至于伤到罗士信……这是怎么回事。

  马蹄声响起,张暴回头眺望,神色登时骤变。

  郑丽琬挥扬着马鞭,由远及近。

  她那张俏脸上充满了焦虑担忧。

  郑丽琬心思何等机警,也自知容色清丽,常有青年男子为之心摇神驰。惹了不少麻烦。张暴隐藏的好,却也瞒不过她。只是她的心早被罗士信占据,对于张暴自无任何感觉。只能装作毫不知情。

  张暴今日一早失踪,郑丽琬就觉不妙,分别派人在罗府附近询问张暴的下落,果然从负责卫生的大妈那里得知有一个跟张暴长得很像的少年。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出没。接着又让人佯装拜访罗士信。打听到罗士信今日去泾州训练天节军。

  郑丽琬心中懊悔不已,她一直将张暴当做外人,也没有将伤心事向他人吐露求安慰的劣习,苦痛都一人撑着。所以张暴毫不知郑丽琬的情况到底如何,只是有些盲目的知道郑丽琬一直惦记着的未婚夫在她千辛万苦回到长安之后,却另结新欢,以至于郑丽琬伤心欲绝。

  这也是张暴会按耐不住心中怒火来找罗士信的缘由,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是罗士信犯错。

  郑丽琬担心不知情况的张暴泄露了她的行踪。毫不犹豫的策马一路北追。

  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她能够劝住张暴。至于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远远地她瞧见了罗士信猛的杀向了张暴,她惊骇大叫,却无力制止,也能眼睁睁的瞧着张暴被打飞了出去。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罗士信竟然跟着在同一时间,摔倒在了马下,一动一动的,好像跟死了一般。

  郑丽琬脑中一片空白,拼命的挥打着马鞭,越过了张暴,等不及定住马匹,直接滚下了马背,叫道:“士信哥,士信哥哥。”连滚带爬的来到了近处,一年多了,天天心里呼唤梦里叫唤的名字,终于第一次在现实中叫了出来。

  泪水,夺眶而出。

  “小丫头!”罗士信突然睁开了眼睛,愕然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郑丽琬,惊呼出声,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原来罗士信倒下之后,并没有立刻晕倒,而是装着晕了过去而已,胸中却憋着一口气。

  他不知自己中了什么毒,只知道自己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流失,晕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继续下去,只怕成为待宰的羔羊。

  他罗士信纵横天下,何时尝过羔羊的味道,便是死也不愿成为羔羊,让人虐杀。索性装作中毒极深,以耳朵辨位,只要有人来到近处,便奋起余勇,将来人一击必杀。

  他听得郑丽琬到了近处,正准备施以辣手的时候,便听“士信哥,士信哥哥”之声。他虽未听过郑丽琬如此叫过他,但是郑丽琬的声音如何听不出来,在第一时间将劲力消去。

  若郑丽琬晚出声片刻,他的拳头足以将郑丽琬那漂亮可爱的小脑袋打个凹进去。

  这一松懈,登时那股目眩的感觉再度袭来。

  “小心……”

  罗士信重新憋着口气,以意志力抵抗着各种毒素带来的感觉,手指着不远处的张暴。

  郑丽琬吃人的目光瞪着张暴,厉声道:“你做了什么,用了什么卑鄙手段?”

  张暴摇摆着双手,虎头大刀都掉在了地上,不住的后退摇头道:“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教训他给你出气,反而是他突然猛下辣手……”

  郑丽琬自是不信。

  罗士信脑袋昏沉,可理智却在,将头一偏,原先那经过他们身旁的马车正往他们这个方向冲来,见他们倒在大路上速度不降反升。

  罗士信抱着郑丽琬就地一滚,躲过了马车的碾压。

  “快,跟他走,别管我,我中毒了,活不了多久!”

  罗士信推了郑丽琬一把,他已经相通了前后缘由。

  如他最初预想的一样,那英俊少年确实是另外一伙人。

  只是自己因为英俊少年口述郑丽琬的事情,导致心绪大乱,以致被对方用诡异的下毒方式所乘,中了招。将这种巧合连在了一起,以为他们的同谋,配合着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他。

  现在知道郑丽琬与那少年认识,怀疑自然消散。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是一个凶横恶煞的巨汉,手中拿着巨大无比的狼牙棒,狰狞的朝罗士信这方走来。

  郑丽琬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他道:“你都不要我了,有什么权利敢我走。”

  罗士信无言以对。

  郑丽琬很平静的跪坐在地上,扶着罗士信靠在她的身上,轻笑道:“其实,这样也不错。”

  罗士信靠在郑丽琬的身上,闻着那淡淡的处子味道摇头叹道:“傻丫头,你这是何苦呢?”

  郑丽琬轻轻地却带着坚定的语气道:“我喜欢,我乐意!”

  “唉!”罗士信再次低叹无言。

  此时凶恶的巨汉却让张暴挡了住。

  张暴一直莫名其妙,最无辜地就是他了,直到罗士信说他中毒,方才明白前后缘由。

  见郑丽琬眼中除了罗士信以外,容不下任何人,心中伤感之余,对于下毒者的卑劣手段,也感到不齿,拾起了虎头大刀,挡在了巨汉的面前,面色沉静。

  “滚开,臭小子!”巨汉双手舞动着狼牙棒,当头劈了下去。

  即便对付受伤中毒的罗士信,李元吉也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派出了来至于吐蕃的恶汉呼奚山。呼奚山在吐蕃的出了名的大力士,手中狼牙棒重达一百二十余斤,有着力能扛鼎的气概。

  这个时候的吐蕃内战不休,呼奚山因为杀了吐蕃权贵之子,逃到了唐朝。因膂力惊人,性格残忍嗜杀,很符合李元吉的重口味,热情的收入门下,也是他麾下虎狼纵少有的好手之一。

  狼牙棒夹杂这庞大的杀气泰山压顶一般劈头盖脸砸下来!

  张暴冷笑一声,道:“想要伤害他们,先问过我手上的斩虎刀……”本来很霸气的一句话,可是他话没说完,突然牵动内府内伤,体内血气一阵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

  聚集的气劲消散,只能来了一个赖驴打滚。

  狼牙棒砸在地上,泥土四溅,地下登时出现了一个大坑洞。

  呼奚山哈哈大笑,“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张暴面色涨红,心中叫苦不迭。

  虬髯客张仲坚有好几个徒弟,但是真正能够继承他衣钵的只有张暴一人。因为每个人的特性性格不一样,适合学习的武技也不同。张仲坚向来因材施教,根据几个徒弟的特点,传授他们不同的本事。唯有徒孙张暴天赋特长与张仲坚相近,也因此得到了张仲坚的衣钵继承。

  张仲坚的武技大开大合豪迈奔放,有着虽千万人我独往矣的气概,施展这种武技也要跟着无惧奔放。

  可是张暴五脏六腑都受了伤,劲气难以集结,一用力就浑身作痛,一身武艺根本发挥不出来。先前意图聚力而战,反而牵动伤势,一口血吐了出来。

  呼奚山对张暴不屑一顾,直奔罗士信而去。

  狼牙棒呼啸着,一道锐风纵劈下来。

  郑丽琬神情的望着罗士信甜甜一笑,闭目待死。

  突然耳中却听得一声巨响,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罗士信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而那个巨汉却倒在了地上。

  “中毒的罗士信,也叫罗士信,不是你这种杂碎能够抗衡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张平阳与郑丽琬

  呼奚山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可怖的一刀从他的左肩直抵右腰,锐利的刀锋划过了心脏,割开肚子,肠子流了一地,血花喷射的时候,罗士信还横移了一步,挡在了郑丽琬的面前。任由飙射出来的血液,溅射他一身。

  呼奚山到死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那神来的一刀是如何砍过来的。

  也只有张暴看清楚了一切,他用着狼狈的招式滚到了一旁,虽然因为伤势严重,无力对付呼奚山这种力量型的猛士,但想着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这里是大陆,指不定会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义士经过,或者来个人趁机将罗士信、郑丽琬救离此地。

  但是呼奚山并不受他算计,一心冲向了罗士信,要置他于死地。他心中焦虑,却来不及起身相救。眼看着呼奚山一狼牙棒要将罗士信、郑丽琬两人砸成肉泥的时候。罗士信却意外露出了冷笑,七星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手上,那把刀与先前的霸道不可阻挡不同,变得刁钻阴毒,无迹可寻,以诡异几乎违背常理的角度绕过了呼奚山的狼牙棒,在他身上开了一道口子。

  张暴是用刀行家,他的师傅虬髯客更是刀中霸主,手中的大夏龙雀纵横江湖以碾压一切是绝对实力闯出了天下第一豪侠的名号,但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刁钻阴狠的刀法,无声无息,却能开膛破肚。

  若王虎在此,一定会为之震惊。

  罗士信使用的正是从庖丁解牛刀法中的一招杀招。庖丁解牛刀与越女剑法为春秋两大绝学,自幼奥妙之处。

  庖丁解牛刀中和了快、准、狠、刁钻、阴毒等几大特性,罗士信施展出来。竟深得其中五味,就算王虎也要望尘靡及:毕竟两人修为上存在着的巨大差距。

  “你没事?”郑丽琬看着威风凛凛,犹若战神般的罗士信,破涕为笑,激动的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

  罗士信应了一声,手中的七星刀掉落在地,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似乎呼吸有些不顺畅:“快,送我回去!再下耗去。真的就顶不住了。”他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溢出了点点鲜血。

  能够伤张暴,再次起身杀呼奚山,归根究底在于罗士信中的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眼中。

  滕远黛研究出来的蛊毒。看似神妙。说出来其实也是不值一提。

  蛊是苗疆千百年来研究出来的诡异产物,这精通蛊术者,擅于控蛊,能够以蛊虫害人或者救人。

  滕远黛势单力薄,想要复仇,难于登天。事故在接触中原毒术的时候,突发奇想,将蛊术毒术合二为一。利用蛊虫的控制力下中原的毒。中原人不通晓苗疆蛊术,自认为苗疆蛊术神秘莫测。相对的中原毒术也是千变万化。苗疆人不识中原毒术,自是难以应对,复仇有望。

  滕远黛想法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人类作为最具有灵智的生物,抵抗能力或许比不上大象、犀牛之类的生物,但比虫子可强悍的多。能够毒死人的毒药,寻常的蛊虫也支撑不住。

  费尽千辛万苦,滕远黛练就了一种耐毒性极强而且能飞的蛊虫。这种蛊虫固然抗不住烈性毒药,却能抵得住中性毒药一时半会,但因为蛊虫惧阳,不能在阳光下使用,同时也存在着点点命中率的问题。就算滕远黛控蛊能力,出类拔萃,遇到人多的时候气息混乱,没有智商的蛊虫很难准确的遵从主人的命令。

  也因如此,滕远黛提出了人少、傍晚或者没有太阳需要帮手等条件。

  今天正是阴天,一切消息符合,正是天赐良机,滕远黛却忽视了一点。人的反应不一样,受到蛊虫叮咬的情况一不一样。有的人反应迟缓,让蚊虫叮咬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严重的甚至能让蚊虫吃的饱饱的,都毫无所觉。有的人只要有一点点感觉就能感受的到。

  罗士信毫无疑问是后者,他六识之敏锐,远胜常人,蛊虫咬破他肌肤,将体内的毒液注入。才注入不足三分之一,便直接让他打死了。是以他中的毒,并没有想象中的深,只是因为颈部靠近大脑,晕眩的感觉特别强烈。

  他也只能以意志对抗,伤张暴,装晕暗袭,躲避马车冲撞都在他的理性之内,最后斩杀呼奚山就有些勉强了。感受到呼奚山来到近前,他舍不得娇嫩的郑丽琬陪他一起死,更无心放弃,强制咬破了舌尖,用疼痛刺激大脑,维持短暂的清醒,将他斩杀。

  杀呼奚山的那一刀,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这中毒之后,没能及时放血去毒,反而多番用劲,加速了毒性的循环,纵然的铁打的,罗士信也支持不住了,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间,罗士信只听到了郑丽琬的惊呼。

  郑丽琬见罗士信真的昏死过去,惊慌失措的叫了两声,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叫道:“还愣着干嘛,过来帮忙。”

  张暴内腑让罗士信震伤,无法聚劲,力气倒是无妨,帮着郑丽琬将罗士信抬上了马背。

  郑丽琬爬上了赤骠的背,往长安飞驰而去。

  赤骠存着也许野性,本不让他人随意骑乘,但今日却有所感觉,奋力狂奔,速度不断提升之余,跑得还异样平稳。

  郑丽琬驰骋入城,毫不犹豫的跑向了罗士信的郯国公府。

  福伯见郑丽琬一副如见鬼魅的样子,但听罗士信中毒,也来不及过问其他在乎细节,亲自骑马赶往太医署。

  福伯作为罗士信的管家,虽无官爵,地位却是不小,是一个能独当一面与上流人士往来的人物。

  太医署的门户也不敢拦他,通报了太医令王之道,直接见到了本人。

  王之道一听罗士信中毒也不敢大意,叫上了负责研究解毒的太医,并且通知了孙思邈,让两人一并去给罗士信医治。

  孙思邈医治好平阳之后,并没有离开长安,面对李渊的招揽也没有应承。他一如以往的认为走仕途,做高官太过世故,不能随意,多次辞谢了李渊的封赐。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帮助唐王朝整合医典,将自己的行医心得,编写成书,经由大唐朝廷传遍天下,并且传授御医经验,以提高大唐整个王朝的医学水平,以救助更多的人。

  这便是孙思邈,世界三大医德名人之一。在历史上医术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并不少,但真正比起医德,却鲜有人能够比得上他的。

  孙思邈与专门研究解毒的御医金凯一并来到了郯国公府。

  此时罗士信面色苍白、大汗淋漓、手足发麻甚至有些僵硬,呼吸时快时慢,情况特别吓人。

  孙思邈、金凯来到近处,见罗士信这幅模样,相互望了一样,心中已经隐隐有底。

  “你把脉!”孙思邈沉声说道,扶下身子去看颈部伤口:罗士信被咬的颈部已经微微肿起,呈现骇人的紫色。他用微火消毒过的小刀割开肌肤,紫近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下。

  孙思邈嗅了嗅刀锋,脸色严峻。

  “脉搏时快时慢,极不稳定。加上汗流不止,手足发麻,面色苍白,错不了了,应该是常见的乌头毒。可能是因为直接注入身体的缘故,毒性极为厉害!”金凯得出了初步的判断,问道:“孙大夫,我觉得应该立刻以甘草敷于患处,暂时减缓毒性。继续让毒性蔓延下去,大将军危矣。”

  听到金凯的话,福伯、郑丽琬相继变色,乌头毒是一种较为常见的慢性毒,中毒者不发作便罢,一但发作起来必死无疑。

  郑丽琬立刻叫道:“我去准备甘草。”

  “慢着!”孙思邈摇头道:“不可大意。”说着将小刀递给了金凯。

  金凯嗅了嗅,惊愕道:“不对,这不是乌头毒的味道,还有一种毒。”

  孙思邈点头道:“不错,一时间我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毒,但是闻这气味,我可以推断出这种毒很热,而且有些霸道。”

  金凯震撼道:“好狠,下毒的人,耍的好心机。”

  他们说的话,外人是听不懂。

  不过福伯、郑丽琬都是精明之辈,都能从话中听出那丝凝重,心中固然是焦虑万分,但很理智的任由两人探讨问题,没有多插一句的嘴。

  金凯想想就算一阵后怕,对于孙思邈也更加信服。医道之事,果然不存在半点马虎,一个不慎就算一条人命。

  乌头毒以甘草医治,却有奇效,但是甘草极凉,遇上极热的毒会冷热相冲阴阳不调,能够直接致人死亡。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金凯神色跟着凝重,医毒不是治病,医错误诊只要情况不是很严重还能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医毒若不能对症下药,将会直接导致死亡。

  便在孙思邈思索医治之法的时候,一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她见孙思邈、金凯在沉思,竟然没有开口,而是选择静静的呆着。

  郑丽琬看向来人,心中苦涩,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好美,比远距离看的美多了!

  平阳目光这时也落在了郑丽琬的身上,眼中也露出了惊艳之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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