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身份问题
“在看什么书？”
“水浒传。”
“别看那个。”
“为什么？”
“少不读水浒，老不看三国，你还小，所以不能看水浒。”
“你还没说为什么呢！因为什么呢？”
“这本书有点三观不正，不利于你的成长！看故事书的人容易把自己代入主角，如果这主角本身不是什么好人，那你还能学些什么？！你看看这一百零八条所谓的好汉，他们的所作所为，杀人放火拦路打劫绑架勒索无恶不作，不事生产，流毒各地，割据一方，破坏社会安定，根本就是一群黑社会嘛！”
“可我已经快看完了。你昨天就应该说嘛！”
“唉，看完了，那你看到了什么？别跟我说羡慕他们打打杀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啊！”
“好像就是这一堆星星被派到地球上做坏事。做完之后就回去了。不过我觉得这时间点有些问题，洪太尉放出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活着了，那么是这些人被侵占了脑部么？我怎么觉得这些外星人有点傻呢？”
“你能这么看书我很欣慰啊！老施其实自己在书里也有中肯的评价，可惜一般人都忽略了，全看能看得懂的，你看他最后不是把这些家伙都写死了么，反正是小说，后人写前文总是要归于宿命论的，因为他们眼前的历史总是注定的，这就是人的命运！”
“那么，说到命运，为什么人们会觉得命运是一个大大的轮子？”
“其实呢，我觉得命运是河流，而生活才是一个大大的车轮，每个人都是这轮上的一颗小小的石子，被生活压着往前走，被压到地面时你无比痛苦，接着你放松了，但不久之后你又发现自己被压到了地面上，就这样一直重复着。”
“对小孩子说这么深刻的话会不会太残酷？”
“是有点，但生活的残酷不在于我说或不说，它就在前面等着你。早点知道还能有所准备。”
“留点美好的希望不行么？”
“我更希望你即知道生活的残酷，也不放弃所有美好的希望～”
“那么，你这就是这样么？”
“是的，我即知道生活的残酷，也希望你看得到它的美好！”
…………
兰利，C/IA公司总部大楼，叶深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
“领导，您找我？”
“坐！”
叶深笔直地坐下。
局长盯着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
“你的鉴定报告不错。上面说你给公司赚了三千块钱，你的主管只给你八百块的经费。你总共的交通住宿伙食费用了五十块六！人才啊！而且你经受住了美色的考验！”
“咳！这是应该的。”叶深大声回答。
局长掏了掏耳朵，这家伙的声音也太大了点。
“局里有一个重大的任务派你去办。”
“什么任务？”
“暂时还不知道。”
“不知道？”
“听说过不管部部长这个职位么？”
“咱大美/利坚有这个职位么？”
“我就是举个例子。”
“听说，好像是有的，就是啥都不管又啥都能管，麻将里的百搭，药中的万金油。”
“没错，这岗位责任重大，”局长面色一整，“身为一个特工，肩负着国家民族交给的重担，千万不能掉链子。”
“绝对不会。”
“所有的特工都这么想。可又有几个能做到？都想做007，你见过几个007？都想着不出错就是最大的功劳，这想法也没什么大的问题。可现在世界局势实在是太复杂了。要是大家都守着自己那块，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漏洞!”
“是的，大家都守着自己那块地盘，可这世界变化也太快，总有条文写不到的地方，这时候就得有一个机动部门来做这件事。”
“补缺补漏！”
“很聪明。”
“可如果咱们犯了错，是不是也没有相关的条文可以……”
“你想太多了！”局长双目寒光一闪，这话你想想可以，当面来说，这胆也太肥了吧。
叶深不甘示弱，反看回去，一时间两人目光相撞火花四射。
毕竟气血弱了点，加上有点老花，局长有点扛不住，眨了眨眼睛：“好吧，是这样，如果你犯了错，你不要指望我能给你擦屁股，我不会承认我认识你的。”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把自己当成临时工？”
“可以，如果出了问题，我们就可以说我们已经把你开除了。这里有一份开除声明，时间就是今天，你先签一下，这个声明在需要的时候我们会拿出来，你不要觉得奇怪！”局长摸出一张纸滑了过去。
“可我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就是少写工作报告，经费也自由一点，不用打申请，可以先花了再报销，给你一个额度。”
“这倒是不错，那工资呢？”
“都说了用报销的方式，你的工资就在里面出。”
“那具体是多少钱呢？”
“会有人告诉你的。”
“希望不要让我太失望啊！”
局长又丢过来一份档案袋。
“这是你的新身份。”
“我的新身份？”叶深拿起档案袋拆开仔细倒出里面的东西。
“对！”
“是找街上那些**的那些人办的么？”
“当然不是，咱美/国没那玩意。”
“谁说的，全世界哪都有各种**的。”
“美/国没有！办了也没有用。”老头冷哼一声。
死鸭子嘴硬，叶深心中暗骂，也不知道这老家伙的自豪感从何而来。
“我知道你不服气，”老头抬了抬下巴，“国情不一样，你不要太经验主义。咱们国家的身份管理看起来宽松，咱们老百姓想去哪就去哪。不过，因为管理制度严密和信息技术的发达，加上多年的积累，美/国确实是最难伪造身份的国家之一。而且，美/国的身份管理比中/国的户口制严格得多……外松内紧知道什么意思么？”
叶深裂嘴笑笑：“我只是觉着，什么都没有绝对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去找你的主管报到！让他安排把这个身份完备一下。”老头敛起表情，手指抬了抬指着大门。这就是示意叶深出去。
主管看到叶深过来，接过档案袋翻了翻：“你知道这啥意思吧？”
叶深咧嘴笑笑：“**不是么？”
“切！”主管摇摇头，很傲慢地看了他一眼，“要不要给你科普一下？”
“嗯？”
主管一说就是两个钟头，其中举了一百多个例子。
老头说得没错，不是说美/国没有**的，美/国的地下**机构不比中/国的少，但美/国的防造假机制却比中/国有效得多。
最明显的一点：美/国的每一个人的来历都是有据可查的，原始的出生记录由各州政府保管，联邦政府备份，而移民的原始资料由移民局保管。
美/国的出生记录有两个最明显的特征，这就是防篡改和防伪造。防篡改的办法之一，就是在出生记录中涵盖了十分详细的信息，包括父母姓名，父母的出生年月日或父母的出生地，接生的医生或接生婆的名字，出生那天的家庭住址等等。各州搜集的信息略有不同，但详细程度大体相当。
一旦一项新的出生记录输入那个系统，想篡改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连总统都办不到，那不光是因为原始记录是只读的，还是因为那项纪录已经在联邦政府备份了。这个备份的机制有好几个，最普通的一个，就是SSN，也就是社会安全号。要拿到SSN，就要出示原始出生记录，伪造的还不行，因为联邦政府颁发SSN的机构分布在各地，与各州的出生纸管理机构联网。领到SSN后，如果修改了原始出生记录，那就和其它系统中的备份数据不相符，就要出**烦。系统的审核机制会自动发现这种问题。
有人会想，既然不能篡改原始记录，那就造个新的吧，在美/国要“造”一个人出来，必须从出生记录开始造。接生医生的名字还比较容易伪造，比较难的是父母姓名和出生日期或出生地点。因为父母也是有出生记录的，对岔了就造不出来，当然，难不难都是相对的，这世界上哪有难到做不了的事。
相对来说，最难造的还是出生日期。一个成年人总不能造个假身份说自己去年才出生吧。但如果伪造一份出生记录说自己多年前在某地出生，那么各州的管理出生记录的系统有一个防数据加入机制，也就是禁止新的出生记录在若干时限后产生，你晚几个月可以，但没有任何一个州会允许在本州出生的一个小孩在出生二十年后才把出生记录载入系统的，这就是自动防伪造机制，这种防伪机制是设计在程序里面的。
不要说计算机早就联网了，即便在计算机没有联网的1970年代，这种事情只要邮寄一封信核查一下原始出生记录就知道了。在这里办驾照都需要出示出生纸或者护照，目的就是追溯出生记录。对于移民，申请SSN和办理驾照时要出示移民文件。那种东西如果是假的一查就露馅了。SSN，也就是社会安全号虽然只是一串数字，但背后跟着一个数据库，从上学、租房、买房、缴纳水电费、开银行账户，这个数据大到可以编成一本书。
那些花点钱买的假绿卡，假SSN，或假驾照看起来过得去，只有一个问题，不经查！
美/国的各州管理出生记录的机构以及联邦管理SSN的机构起到了美/国的国家身份库的作用，防止身份造假。所以，在美/国几乎没有从无到有伪造身份这种事情，几乎所有的有关身份的造假案件都是盗窃他人的身份，利用别人的真实身份和良好信用，申请信用卡或银行账户，然后挥霍一通，让别人背黑锅。但这种盗窃来的身份不能拿来办大事，如申请房贷，购置房地产，找正式工作等。
在美/国，唯一公开的，可以成功地再造身份的特例，就是美/国的联邦证人保护项目。这是联邦政府管理下的保护证人的一项举措。最早这项计划是用来保护那些提供三/K党罪行证词的证人们的，再后来扩大到对其他类证人的保护之中，再后来，……只要是被认为需要保护的，就可以再造身份。
所以，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只要按着系统的规则来，造人也不是那么难，要知道虽然可以有纸质资料去核查，但实际上没有人会去这么做的，在一个被电脑网络形成了固定管理方式的国家里，大家只会在电脑上去查找核实资料，我们经常看到人们习惯在电脑面前打开各个管理系统，然后在各种不同的数据库里核实数据，这已经是相当负责的行为了。有谁会去申请进入纸质的档案室里从无数的纸资料中翻找呢？
所以只要知道哪几个数据有影响，一起改了就是了，你可能会认为这难度很大，但这是一条生产线，你知道这条生产流水线上有多少个环节，你按着顺序做好就是了。
人从出生开始，就有了记录，还有他父亲母亲的记录，他有上学的记录，还有消费的记录，这都可以假造出来，不要以为数据库就真的不会让你插入新的记录，你要知道数据库的历史也不会太久，数据库也是人编的，既然是人编的，人就可以改掉他。
当然，没有人会把这个大声告诉别人，就像是魔术师不会说出自己魔术的秘密，这是他们赖以生活的来源。如果有人把前面如何难办的地方说了一大通，那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你花更多的钱。
“介绍了这么多，就是说明一点，公司帮你办身份是要有费用的。”主管总结语就是一句话。
“我没钱。”
“从你赢的钱里扣了。”
叶深很无语地看着主管，不是吧，要不要这么明抢啊？这么多外勤，一个三千，听说公司几万个兄弟姐妹，每个人都顶着好几个身份呢！想不到国内最大的**集团居然就在这里。
“你想啥呢？”主管伸手在叶深眼前挥了挥，“集中注意力，AGENT！”
“哦！”
“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么？”
“我是一个AGENT。”
“知道AGENT是什么意思么？”
“特工！代理人，中介，作用者……”
“好了，停下，”主管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的评分我看了，公司准备安排你去参加培训。”
“我参加过培训了。”
“是另一个培训，别说那么多了，你去这个地方。”
“加州星光技术学校？是影视方面的？”
“你需要去上一个演技方面的短训班。虽然一个演员未必能当一个特工，但真正的特工一定是一个好演员。”
“理解。”
“另外到那里后注意不要太张扬，多交些朋友，里面不少人以后会在政坛上有大发展。多个朋友多条路。”
“您是说班里有当官的？”
“主要是那些有从政志向的，你这样特工是少数，另外你也不会以特工身份去，只是以一个想走演艺道路的年轻人。”
“送你一本书。”
“演员的自我修养？”
“是的，既然你要扮演一个演员，手里总是要有些道具，建议你多看几遍，省得遇人到露馅。”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别惹麻烦，哦对，当地有不少规矩，在资料里有，比如红灯可以右转，尽量像个当地人一样。”
“才来就像个当地人也不合适吧？”
“你坐在车里别人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要让些许小事把计划打乱，我们最讨厌的就是节外生枝。”
………
加州星光技术学校是一所民办院校，有没有资质很难说，因为楼外的牌子是用螺丝拧上去的，叶深怀疑这是为了拆下来方便。
由仓库改造的校区，七八间简陋的教室分布在走道两边。
散漫的学生，一脸大胡子的老师，这里就像是个夜大教室。叶深坐在第三排，左边是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人，右边是一个相貌尚可身材不错的年轻女子，前面是一个金发青年，后面是一个穿着夹克的中年人。
“人生来就是演员，成功在于找到自己的角色。”大胡子的开场白发人深醒。
“观察思考模仿，这是一个自我催眠的过程，演员的困难在于调整身心适应角色，如果你夸一个演员浑身都是戏，这可以看成是一个褒奖，因为前提是他在一个众所周知的演艺环境中，但如果你在生活里这么说别人，那其实谁都不会高兴，因为那相当于说他不真诚。”
“这一期班上有三十个同学，你们来自各行各业，我看了你们的申请书，你们想要学习表演技巧各有原因，有的是因为工作需要，有的是因为要摆脱生活困境。我可以这么说，你们来对了，演技是非常重要的生存技能，可以提高你们的竞争能力。”
“大家可以上台来自我介绍一下。谁愿意开始？”
“这位同学，你很勇敢，来，上来，大家欢迎。”大胡子点中了第一排的正中那个青年人。叶深刚才并没有看到他有举手，也不知道大胡子所说的勇敢是什么意思。
青年人有些慌乱地站了起来，走上台，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容，半抬起手挥了挥：“嗨，大家好，我叫彼特，彼特.迪安里亚，你们可以叫我彼特，因为大家都叫我这个，我是一名油漆工，我来上这个班是因为我需要一个文凭，我听人说这个课比较好拿……哦，不，天哪，我说了真话！我拿不到文凭了！”彼特惊慌地叫了起来，开始有点歇斯底里。
大胡子把手按在彼特的肩头，温和地看着他：“很好，彼特，你很出色地演绎了一个底层青年在复杂环境里脆弱而又神经质的一面。你打动了我！”
“我会拿到文凭？”彼特激动地抓住大胡子的手，“您不会因此生气？”
“他还在演……”“真棒，浑身都是戏！”“可能真是个神经病……”台下窃窃私语。
“会的，你让我印象深刻！”大胡子微笑着抽回手，“请坐。”
彼特回座位坐好后，大胡子又问：“还有没有同学来？在看过彼特出色的自我介绍演出后，你们是不是对他有了深刻的印象？我是因为他举手才叫他的么？不，事实上他并没有举手，他坐在那里，眼神中藏着高浓度的恐惧，但我看到他的手指用力抓着笔，他在抗拒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他想要上台来而又被自己的恐惧抓住，那他为什么要恐惧？正是因为他表现出了极大的恐惧才让我知道他有多想上台来，这就是勇敢！”
“我来吧！”衣着讲究的中年人走上台，热烈的掌声响起。
“大家好，我是麦可，是一名律师，我希望通过这个课程提高我个人的说服力，大家知道我们这行当都是靠嘴吃饭，我们游走在控方辩方法官和陪审团之间，无时无刻都在寻找着大家的共同点，在这个过程里我需要提高沟通技巧，让别人能接受我的观点。谢谢！”
大胡子点点头，麦可走回座位。
“没错，演技对于律师确实很重要，好的律师在接到案子那一刻就已经入戏，而不是到法**才开始表演。当然，我们所看到的那些庭审场面其实就如同交响乐队的公开演出，而律师就是那名指挥，好的指挥可以完成一个完美作品，当然了，交响乐队毕竟是有排练的，而你们没有，所以你们就必需付出更多的心血和努力，这就也是我一直把律师当成这个世界上仅次于政治家的拥有高演技能力的职业。任何一个律师都可以轻松演绎一个衣冠**而反之未必！”
“大家好，我是共/和党费城派里街道党/支/部的杰西.杜兰特，我的目标是在四十岁之前成为一名议员，我承诺会在街道转角那里修一个花园，花园里有长椅和花草，给小摊贩们配专用的外卖车，增加本地住宅电梯管理员的数量提高就业率。希望你们投我一票！谢谢！我叫杰西.杜兰特，我住在你们之间！”
“哇，太棒了，杰西，你得到了我的票，顺便问一下，这稿子是你写的？”大胡子半搂着杰西的肩膀问。
“是啊！我天天接触那些议员们的稿子，看多了也就会了。他们把各种承诺分成小块台词，括号里标注上表情和应该做出的手势，还有可以即兴发挥的种种可能，抱孩子，扶起老人，拍拍某人的肩膀，这样的。”
“如果你当选后，真的可以做到承诺么？”
“相信我！”杰西一手托着大胡子的手肘，一手拍拍他的肩膀，眼里流露出真诚。
大胡子一楞，笑了起来，指着杰西：“我差点就相信你了！哈哈，不过我还是得说，你演得很棒，相信以后我们会在国会里看到你发言的样子。”
“谢谢吉言！”
“还有没有，各位同学，来吧！请大家珍惜这个机会，你们坐在课堂里听着课，可有的人却只能在教室外旁听。”
大胡子微笑着看了一眼窗外，那里有个男子挥了挥手。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打算让那个人进来听课，开什么玩笑，进来的人都是有听课证的。
…………
徐行看到大胡子转过来时，突然举起手来挥了一下，他想试探教室里的反应，半分钟前他从前门走进来，更早些时候，他还在纽约的一个太平间的袋子里。他之所以把注意力放在这间教室，因为第三排有一个他似乎很熟悉的人。
这个教室没有反应，他转身向后，他身后是另一个教室，那里的学员们轮流走上台表演老师出的题目，叫什么“感动地球”。
一个学员走上台，站起了马步，双臂似屈非屈，双手非屈似屈，四指似直实屈，食指似屈实直，双目圆睁，脑门青筋绽起，刹那间大概有几百毫升的血冲到了天顶盖上。
“咦呀！！”
“有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
“不可能啊！你就没觉着前轻后重呼之欲出？”
“没有！”
“下去！你来！”他换了一个
这一个从站起来就拿着手抱着脑袋，一路瞪着黑板走上来。
“下去！”
有个声音突然响起：“别一个个来了，一起吧！一～二～三预备，开～始！大家看着你们桌上的那张纸，想像着它缓缓升起～”
徐行从窗子里看进去，却没有看到说话的人，很奇怪的感觉。
“停，停下！”随着一个声音，眼前的画面突然消灭，徐行面前只有一面白墙，白墙那边还传来那个声音。
“你选的都是什么人嘛！念动力这种事怎么搞得这么像神经病表演呢！你看看那个谁，手伸得那么长，当天线用么？还有那个，抱着脑袋，还有那个……我就不说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跟你们说，脑电波是自然激发的，知道法拉第那个电磁理论么？电流经过导线产生磁场，释放出电磁波，脑电波也是电磁波的一种，它唯一影响其它物体的方式是……那个……。”
“会不会是因为这些人的神经间的生物电流太微弱，无法产生脑波？我们需要一些神经更大条的？还是我们那个理论有点不完善，得在脑部加个放大器什么的？”
“放大器，不，不需要那个，我们产生的电量足以让这个屋子所有的电器动起来，但之所以并没有产生这样的现象，只是因为这些能量在相互作用中消耗了。”
“那这些人？”
“让他们走吧，没有一个有用的。”
“看来还是没用。”
这些对话似乎是从半空中平空生出来的。
这里的通道和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教室突然变得非常诡异。
………
为什么不进去看下呢？似乎有个声音在说。
为什么不呢？
徐行走到门边，轻轻抓住拉手，旋转，推开。
;
(https://www.tywx.com/ty25780/7300570.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wx.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ty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