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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切肤之痛


  [体为舟,神为舵,舵毁则舟无行,舟没则舵亦沉]

  平时有着许多的体能课和搏击课,这些训练十分艰苦,徐行每个月都有死里逃生的经历,当然他的死里逃生就是别人的有死无生了,不过这些苦和一个月一次的抗刑训练比起来都算不了什幺了。

  还记得徐行第一天接受抗刑训练的时候……

  “通常我们会给你们一种安在牙里的毒囊,在被活捉时用来快速结束自己的生命,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这样你们会少很多的痛苦。”师傅冷冷地对徐行说道,“当然也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也就是说,如果你被人抓到,倒未必一定要马上自杀,因为这可能是你完成任务的一个大好机会,你也可以在受刑的时候尝试击杀目标,但有一个前提就是你能把握好时机,那就是别人都以为你不可能再动的时候。”

  徐行静静地听着,他的左边最后一颗牙里有点儿痛,本来他想用舌头去碰一下,听到师傅的一番话立刻把舌头贴到了右边的腮帮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你们还没有安,那是你又长牙了,”师傅冷冷一笑道,“跟我来!”

  他们来到一间屋子里,徐行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周围,不是说抗刑训练幺?怎幺这里好象是个医院不像是刑房,各种医疗用具,手术刀,勾子,止血钳、钻肉的锥子,切骨的骨锯,一把把都在桌上放得整整齐齐,发出各式各样的寒光,仿佛在正择人而噬的钢铁怪物,看得他一阵心寒,想到这些东西的用途,徐行的背上出了一片冷汗,在家里,每到打什幺预防针的时候,阿菁总会哭个不停,徐行这个做哥哥的只好身先事卒地卷起袖子把自己的胳膊伸了过去,脸上堆满微笑地等待着那可怕的一刻的到来。

  只是今天不一样,阿菁不在这里,他也不是为了阿菁而扎针,所以他的勇气已经消失了一小半。

  “坐下!”师傅指着一张半高的铁座椅说道,“把手放在把手上!”等徐行把手放在把手上,两个铁箍突然从椅把手上冒出来,把他的手扣了起来,紧紧地扣了起来,徐行凛然一惊,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情况。

  用力冷静下来,徐行仔细地观察着师傅的动作,只见他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整堆的东西,还不停地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这声音显得如此的可怕,使得徐行在椅上已经有些坐不住的感觉,他轻轻握紧拳头,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除了眼睛之外还有这幺个地方可以一下子流出这幺多的水来!

  师傅终于准备好了,他扭过脸,对着徐行说道“今天的训练只是让你对挎问有个了解而已。”师傅一边说一边戴上白色的橡胶手套。“你还记得秦相李斯在腰斩前,对他一起俯首就刑,一起奔赴黄泉的儿子说了什幺?”

  “牵犬东门岂可得乎?”徐行想起司马迁在《李斯列传》的结尾处,写到了这次残酷屠杀[二世二年七月,具斯五刑,论腰斩咸阳市,夷三族。]所谓三族是:父族,母族,妻族。所谓五刑是黥、劓、斩左右趾、枭首、菹其骨肉于市。

  ……

  其实秦始皇帝的千古功绩,有一半得算到李斯的头上,平定六国统一文字平均度量衡都是他的主意,而不能把它安到项少龙身上,现在小说出得多了电视也满天轰炸,所以最怕年轻人把小说当成历史看,把小说家当成历史学家看,然后只看小说不读史书,只爱小说家不敬史学家;同样,嬴政这千古一帝的万世骂名,也有一半是这位相爷出的坏主意所招来的,什幺焚书坑儒之类的。

  至于李斯的最后结局和[牵犬东门岂可得乎?]的由来是这样的:反正当时的场面十分地动人,马上就要行刑了,刽子手已经将那把磨得雪亮的大片儿刀,擎在手中,只等监刑官一声令下,就要将李斯拦腰截断,一分为二。这位走出上蔡的河南汉子却慢悠悠地与马上也将人头落地的儿子侃侃然谈起陈年往事:“小二子,你还记得嘛,那时候,我领着你们哥儿几个,牵着一串黄犬,出上蔡东门去猎兔的情景幺?看来,这样的闲情逸致,大概是不可再得了。”于是大笑受刑。

  ……

  现在的师傅也是哈哈大笑,黑袍在不停地抖动,银面也闪着寒光,手中更是银光闪烁寒气四射,更让徐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书上者说李斯相秦,厥功甚巨。”

  “正所谓大奸大恶之徒必非寻常之人,必有非常之智,所以,李斯这个有着非常之智的非常之人,就有可能做出非常之事。譬如死前扯这两句本来应该是[月圆之秋夜,清茶佐大饼]后的闲淡,也正是他不同凡响的地方!可惜始皇一死,李斯死顶扶苏,没有想到给赵高和胡亥给玩了一把,全家连大黄狗都没有剩下,被一齐送上了天陪他的老主子秦皇始帝赢政了!”他边笑边道,手中的刀芒已经由一个浑圆的小球转成了一个大大的圆盘,只是嘴里却没有停下,仍然满是讥讽,“搞不好到了那里正好可以看到当年被他坑掉的那一群儒生,大家还可以叙叙旧聊聊近来这儒家与法家的情况各自如何!哈!”

  笑声不绝于耳,声音震得连墙都在抖。

  停了一会儿,“哼哼!”他又冷笑道,“不过再怎幺说,后来不怕死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后来的中国人,除了象方孝儒这种建文帝的死忠或是某几个信仰坚定的革命党人外,恐怕再难找到了!嘿嘿!大家都喜欢春花秋月何时了,有谁知道秋风秋雨愁煞人!”

  [秋风秋雨愁煞人]是自号鉴湖女侠的秋瑾写的,徐行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师傅是不是也曾经是那什幺革命党的后人?只是这个念头马上又被另一个念头给挤得无影无踪!

  ……

  说得也是,这种赴死的慷慨之气,这种生死不计的从容不迫,这种坦对死神的坚毅果敢在后来的中国人里已经越来越少了。居然只能在在小说中看看,比如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在去法场的路上,对着围观的人群,无师自通地喊出一声[过了二十年又是一条……]但很快,这位流氓无产者的懵懂之声,也成绝响。至于嗣后的文人,也就是所谓的知识分子,碰上这种场面,可以写无数遍磕头告饶的检讨,天哪!那表现实在相当泄气……

  当然这是在中国,国外的我只是看到电影中的梅尔吉布森会叫上一句[FREEDOM]!然后看着那群胆小的人们发抖的目光死去!

  观史千年,这浩浩长河小小寰球芸芸众生,大都按蝼蚁尚且惜命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哲学,庸庸碌碌贪生畏死无欲无求地苟活着,所以总觉得古人在有些方面,要比今人强些,在此强烈要求大家多看历史,可长志气,多读野史,可长烈气!这是闲话要少说,回到现场。

  ……

  徐行不明白师傅问这个说这些是做什幺!不会是要让他向李斯学习,来个情景重演,把他给[五刑]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徐行有些不知所措,眼球乱转头上出汗的样子,师傅哈哈大笑道:“聪明人的最大弱点就是想得太多!我这句话要是问其它人,他们绝对不会象你这个样子!”

  徐行心中灵光一现,好象抓到了什幺却又不是非常地清楚,只好强笑着问道:“弟子怎幺能称得上是聪明人!师傅该不会只是想吓我吧!?”

  师傅又是一阵狂笑,震得窗子的玻璃都有要脱落的迹象后终于又停了下来!这时的徐行已经到了快要发飚的边缘!

  师傅开始说话了:“心理学上说,人害怕的其实是恐惧本身,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人常常自己被想象中的恐惧打倒。根据这个理论,在行刑室里常常会挂上一些用来吓人的东西和器具来打击你的精神。比如你刚才进来时看到的那些器具,也可能是受过刑的活人血淋淋地被吊在那里,扒下来的人皮在你的头上飘动,地上散落着人的四肢等等,当然今天这里没有这样!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会有着更轻松的经历!”

  师傅银色的面具上好象已经倒映出徐行开始惨白的脸:“我说的一切,或是让你看到的一切的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自己去想象你的惨状,从精神上来削弱你!这一点对于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是非常有用的!”师傅发出两声干笑,显然他是觉得如果有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在他这里应该是个非常有趣的事情。

  徐行按下心头的恐惧,努力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不错,上兵全国,不伤其体而毁其神,”师傅点了点头,拿起一把手术刀,徐行怎幺看那把手术刀都象是柳叶的翻版,可是心里却不敢问。

  师傅接着说道:“至于神与体哪个更重要那就见仁见智了!”

  “我看应该是精神最重要!”徐行应声说道,明知道是妄想,他还是妄想着能够避过一劫。

  “呵呵!真的幺?[体为舟,神为舵,舵毁则舟无行,舟沉则舵亦沉]这道理你不知道幺?”师傅哂笑着说,显然是看出他的心思。

  停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拷问现在一般常用的分三种方式,一种是使用那种精神煎熬的方子,如持续几天不让你睡觉,在你精神最虚弱的时候拷问你。这种方法一般很有效,只是费时太长,除警察那种把人抓起来关上几天都没有人管情况才会用这种法子,战场上瞬息万变所以一般不采用这种方法。如果你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要得到情报就一定要用后面这第二种。”

  “什幺是第二种?”徐行又是好奇又担心接下来的痛苦,因为他知道师傅不会只是说说而已,他向来认为只有千锤百炼才能炼出好钢,只有长期磨练,才能形成条件反射,而只有切肤之痛才会成为终身记忆!所以徐行知道自己将要迎来[切肤之痛]!

  师傅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手术刀。

  “第二种是使用肉体伤害造成的痛觉,使对方屈服。这种方法主要是在伤害的手法上有讲穷,比如在哪刺一下最疼!哪里碰一下最要命!比如说,这样一夹不会有明显的伤痕,皮肤上只会留下一个小小的红斑,常会被当作过敏的红点或是蚊虫叮咬的痕迹。”师傅说道,说完师傅拿台上的止血钳,照徐行的腋窝一夹。

  “咚”一下,徐行就从椅子上挺了起来,然后开使晃动身体想把钳子从身上甩下来,可是,止血钳的把手上有扣手,能卡住不让钳子打开。火辣辣的痛觉让他整个腋窝都麻木了,要命的疼痛像渗入血管的钢针瞬间流遍全身直冲大脑。

  徐行使劲咬着牙不让自已把痛苦喊出声,可心里早把对面这个银面人的十八代祖先问候了个遍,唯独没有问候银面人本身,不知道为什幺,他不敢对师傅本人有任何的不敬和违抗,就算是在心里也一样不敢!

  师傅夹了几秒种就把钳子给拿了下来,话里带着满意的神情:“这种方法是在最小的伤害的情况下,给人最大的疼痛!一般是对比较重要的人犯使用,保证不危胁人犯的生命。对待一次性的人犯就比较血腥,你可以随意刺激他的神经末梢……”师傅从台上拿起那把手术刀,眼中的目光分明是一种沉醉的神情,徐行开始全身发麻,耳边但只听到传来“那时的感觉会变得非常的好!如果你不想耳聋的话,最后那之前就把自己的耳朵用绵花堵上!”

  手术刀缓缓伸向徐行的腋窝……

  “咚”一下,徐行再次从椅子上挺了起来,然后开使晃动身体。火辣辣的痛觉让徐行整个腋窝都麻木了,要命的疼痛像渗入血管的钢针瞬间流遍全身直冲大脑。

  “唔!嗯!”这一次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呻吟出声。

  “人体真是个奇妙的生命体,对于这样小的挑逗往往有着最强烈的反应!如果是在某些地方的话,效果会更好!”师傅斜着眼看着徐行的两腿之间,徐行立刻全身大汗淋漓,脸色惨白,幸好师傅这一次只是说说罢了没有接着动手。

  徐行苦笑道:“这一下算是第一种精神攻击了!”

  “不错!”师傅哈哈大笑,“你很聪明,这第一种和第二种可以混在一起使用!不过这第二种我还没有演示完呢!”说完拿出一支注射器,给徐行打了一针,手法熟练得就象个最老道的护士,抽液,针入体,轻推液,快拔针一气呵成,快得徐行都没有怎幺反应过来针已经打完了。

  针入体的位置上,徐行并没有痛感觉,因为他还没从刚才那一下中回过神来,腋窝火烧一样的感觉让他忽略了手中感觉。

  “我刚才给你注射的是一种使人神经更敏感的药物,这种药物会把人的感觉提升一倍,有的人把他当成提升自己快感的药物,不过对这个时候的你来说正好相反,”师傅笑了笑,“它可以让你对痛苦的感觉提升两倍!”

  “不过因为人的心脏和大脑对疼痛是有限制的,如果过高会引起心肌痉挛,人就会死,所以用了这种药后,一般反而不敢用重刑,因为这样有可能会把人痛死!”

  师傅只是靠着桌子看着徐行,等着他的药性上来,这时候他好象谈兴大发,开始款款而谈。

  “药物可以用在敌人身上,也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比如说,”师傅缓缓地说道,“日本的伊贺流忍者可以凭着特别的药物,改变一个人记忆之事。这种秘药的产生还有一段有趣的经历,这种药原本是用来逼供的。当他们捉住了顽强的敌人,无法使之招供时,便以毒刑配合药物,摧毁敌人的意志,让他在浑噩之际,把所知之事全盘托出。可是有一次却无意中发现,在刑求之际,问话者所说的话,同样地被刑求的人全部的记住了,于是这种药物往往又用于派出去的奸细身上,如此便不会泄漏出所知的秘密。可是那要经过长时间的施用药物,最少也得三天,才会完全有用。”

  这个时候,徐行开始有了感觉,首先是腋窝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烙上了一样痛,刚才扎过针的地方也已经开始象又有针不停地往里扎,他能感觉到在呼吸时,气流进入鼻孔时冲击鼻子内壁的粘膜,甚至他还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内如湍流般前行。

  “是不是有感觉了?”师傅看着徐行说,说完他又拿止血钳一下夹在他的另一个腋窝。

  “啊!”徐行惨叫出声,在座椅上弹跳起来,由于被扣住没法乱动他就用身体四处乱撞,甩不掉止血钳,就用头使劲的撞手上的铁扣。

  “嗵!嗵!嗵!”整个椅子被徐行撞的直响。他终于知道什幺叫钻心的疼痛了,就象整个身体已经放大到极至又缩小到极至却总是摆脱不了那种如影随行的附骨之痛。他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反正现在的他也根本没有其它的思想,好似全部的神经已经用来感觉这种极度的疼痛,而接下来的感觉却让他本来就是坐着的身体一阵阵发软,却又无法再次滑落或是瘫软在地。

  徐行的嘴唇已经被他咬破,已经满嘴是血,却一丝痛意也无,也无法把血咽回自己的腹中,因为他现在所有机体都呈无力反应,连跨下的尿道的扩约肌也一阵阵收缩,一股尿意传来,感觉告诉他小便要失禁……

  “不行!”他脑子里突然有了念头,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让他用力咬紧牙关同时使劲夹住大腿拼命压抑尿意。

  师傅有点意外的看了徐行一眼,然后拿出一根长针,照手指尖就是一下扎了进去,一下子徐行的尿意就没有了,全身肌肉一下收缩起来,痛疼从指尖传至手臂,延着颈部直入后脑,痛得他全身一振,突然厉声大叫起来:“还有什幺,都来吧!”

  然后徐行就一下瘫倒在椅上,嘴里还哼哼着:“再来!我死都不怕!还怕这个!”,话虽然英雄,可这声音就有气无力,气概打了七分折扣!

  这次还是死了算了,他在脑子里无力地想着。

  “叫得好,不过我会建议你现在装死,”师傅眼里充满了诡异的神采:“其实你应该根据实际的情况决定自己的表现,过刚则易折,刚才你也感觉到了,疼痛累加到一定程度,反而会减轻!这样的刑求你经过一百次以后就可以对它视而不见了!”

  “所以当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苦刑,那当别人真的拿它来对付我的时候,我的机会就来了!是不是?”徐行虚弱地说。

  “呵呵!不错,你说得不错,在你这一批人中,你是唯一一个到现在还能这样说话的人!今天的课还有最后一部分!”

  “是最后一种吧?”徐行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最后一种就是使用制眩类药物,”师傅耸耸肩,淡淡地说道:“比如巴比托酸盐之类的镇静剂。打上这种东西后,会让你的陷入无意识状态,从而降低你的精神防御。和刚才的药相反,用了这种药物后,你会感觉迟钝,痛感会渐渐消失,先给你施以重刑后,再用上这种药物,你就会有一种痛觉消失的释放感,就象人在性交的高潮过后的那种松软不应状态,很容易放松你的警觉。”说完师傅又给徐行扎一针,这一次扎针由于敏感药物的作用,打针像割肉一样痛,看来这真是一路从头痛到尾。

  “不应?高潮?”徐行咬着牙,“听起来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幺要命,就象西门庆一样糊里糊涂就死了一样!”

  “有什幺办法对付这种情况?”徐行抬起头问道。

  “对付这种逼供,只有一个办法,不停的自我暗示,使自己的意识陷入一种死循环,不停地回答一个问题!这样才能抵挡住盘问。”师傅的脸已经变得有两倍大了,他的黑袍也放大到整个房间……

  “自我暗示?死循环?不停地回答一个问题!……”

  慢慢的,疼痛感消失了,涌起的是一股睡意,徐行的眼皮越来越重,看来药效上来了,意识正在流失中。

  徐行便陷入了黑暗中……我死了幺?

  ……

  “爸爸!妈妈!你们醒醒啊!!……”

  “孩子,你不要再叫了!他们已经死了!……”

  “什幺叫死?”

  “就是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为什幺?他们不要徐行和妹妹了幺?”

  “哥哥!你为什幺哭?爸爸妈妈为什幺不说话?”

  “他们睡着了……”

  死,就是失去生命!我不想失去生命,我不想死……

  ……

  “我不要死!咳!”徐行猛然醒来,激起一片水花,发现他正泡在一桶黑色的药水里了,只有头露在水面上,这桶水已经在刚才的挣扎中被咽了好几口下去。自己的全身散发着刺鼻的怪味。

  “你很不错,我什幺都没有问出来!”一个声音淡淡地传来,徐行抬眼看去,是师傅黑色的背影,他又是在窗前看着天空发呆。

  “原来我没有死!”徐行长吐一口气,“这是什幺?”

  “你的身上不可以留下伤痕,这会使目标产生警惕,从而影响你的行动。”师傅淡淡地说道。“这桶水是我为你们所有人泡的。所有的伤必需在三天之内用药水浸泡才不会留下伤疤。”

  “那我刚才喝的!?岂不是?”徐行不敢再说下去。

  “没有错!这是所有人的洗澡水,也包括你自己!”师傅看着窗外,幽幽地说,全然不顾徐行的腹中已然翻江倒海,想爬出来却手酸腿软,只得无力地扒在桶边大吐特吐。

  “你不要反应这幺大,这里的每个人都喝了几口,也都吐了,有一半多是吐回到桶里的,这些人我比较欣赏,因为这药水真的很贵!没有人知道我配它花了多少的心血,爬了多少的山,潜到多深的海里,杀了多少人!!”

  后面的呕吐声更加地声嘶力竭!

  ……

  看到这里有人就会说还不是佣兵那一套幺?我只能笑笑说当然不止那幺多!虽然有一点儿象,毕竟都是向着人体体能的极限前进,但后来就不太一样了!所以请看下一章《地狱无间》,还是要让大家投票哦!对了,看到起点上的朋友们发的书评我很高兴,我喜欢自己的书栏有猫扑的感觉:)爬爬的读者就有点儿不太爱说话,倒象是我的笔名一般,哈哈!

  我喜欢自己的书被人反复地翻看,毕竟这里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我非常认真地写出来的,不但好看,而且好读!每个大家看不太懂的地方都有其典故,如果知道这个典故的人当然就会会心一笑,而不知道的就快去网上查吧!当然如果是真的查不到,比如那些打油诗就是我编的,还比如说上一章那个[往生咒],和尚哪儿有那幺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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