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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装上阵


  “今天什么作业?”

  “假设有一个池塘,里面有无穷多的水。现有2个空水壶,容积分别为5升和6升。问题是如何只用这2个水壶从池塘里取得3升的水。”

  “你先用大壶装满水倒进小壶,大壶里剩一升水,你把小壶水倒光,把大壶里的水倒进小壶,小壶里有一升水,你再把大壶装满,把大壶的水倒向小壶,这时大壶里剩两升水,把小壶倒空,把大壶水倒进小壶,同样的方法再来一次,大壶里就剩三升水了。”

  “还有一道题。一个人花8块钱买了一只鸡,9块钱卖掉了,然后他觉得不划算,花10块钱又买回来了,11块卖给另外一个人。他赚了多少?”

  “这人是哪里的?”

  “没说哪里的。怎么?”

  “那就不知道了。”

  “这很简单,两块啊!”

  “你没扣税,而每个国家的税是不一样的。如果在中/国,你可能还要交各种费,所以能赚多少钱要看他在哪里卖这只鸡。”

  “那我就在考卷上这么填了?”

  “填什么?”

  “答案啊!我把你刚才说的写上去。”

  “你还是直接写两块吧!还有么?”

  “一天有个年轻人来到张三的店里买一件礼物,这件礼物成本是18元,售价是29元。结果是这个年轻人掏出100元要买这件礼物。张三当时没有零钱,用那100元向街坊换了100元的零钱,找给年轻人71元。但是街坊后来发现那100元是**,张三无奈还了街坊100元。现在问题是:张三在这次交易中到底损失了多少钱?”

  “18+71,等于……你等一下,我……靠,王八羔子,居然拿**买我的东西!”

  ………

  “时光荏苒,岁月如刀,一转眼,这么多天就过去了,回首过往,我没有为碌碌无为,年华虚度而悔恨,因为在任期间我通过了四个有关发展教育的提案,否决了五个提高税收的提案,在此期间,本州的就业率提高了百分之一,失业率降低了百分之一,在校学生数量比往届增长了百分之二,学习成绩同比增加百分之五,每周进教堂的人数都有稳步增长。如果非要我对我的任期做一句话的总结,可以说是‘小布氏州长为德克萨斯州的发展无私地贡献了自己的所有。’如果非要让我给自己打分,我认为应该是优秀。接下来,我要感谢那些在这些年里一直支持我的选民们,还有我的家人,助手,你们陪着我走过风风雨雨,希望在未来的任期内,你们仍能如此……你们觉得怎么样?”

  卡伦重重咳了几下,说道:“我觉得岁月如刀这个说法不好,一般大家都用光阴似箭,或者岁月如梭,白驹过隙,时光飞逝。刀的血腥味太重了,让人联想起你有暴力倾向,民众会担心你滥用武力,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他看了眼罗夫。

  罗夫用力搓着自己的脸,好让血液从脑门上回流到心脏。看到卡伦眼色,他点点头:“总体的节奏是不错的,也看得出你引用了不少的经典词句,比如保尔柯察金的临终讲话,这可以打动钢铁及相关产业工人的心,不过对于反对外国文化入侵的保守人士来说,他们大概会更愿意你说一些‘带着财富死去是一种耻辱’这样的名句。”

  “那句话是谁说的?”小布瞪大眼睛,“是不是华盛/顿?”

  “是卡耐基。”阿鲍接口说道,他倒是平静得很,放下手中那个按摩器。

  “我觉得你在数据的使用上很大胆,但流于平淡,反复地使用了百分之这个词,要知道在演讲中要让听众不睡觉,必须在措词上有大的起伏变化,百分之几,十分之几,几成,甚至可以用具体的数量来代替,如果这个数字听起来够大的话。当然,还有那个给自己评分,这种事最好留给别人,比如我们支持的媒体,要不然会显得有点狂妄。”

  “我只是觉得你最后的感谢辞里应该多点具体的人名,你可以把我放在最前面么?”劳拉问道。

  “好吧,我知道我对文字不太感冒,但你们应该多一点宽容吧。为了争取南部选民,我还得特地把自己晒得像只刚从非洲进口的黑猩猩,我容易么我!”小布一脸不高兴。

  “这种办法也只能蒙蒙不懂事的老百姓,明眼人还是知道的。一般来说红脸白脸黑脸大家都会更喜欢红脸,不过……也不能太流于表面了!”

  “关键是让有色族群有被认同感。”

  “你不一定要和他们一样黑,但一定要比你的竞争对手黑。”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你听过么?”

  “至理总是听起来相似。”

  “是啊!”

  “而且我们也在动员好莱坞多拍些片子来提前造势,要让民众在潜意识里理所当然地认为总统应该是您这样的。还记得前年那部空军一号么?哈里森福特完全就是按着您的样子化的妆,片子上映后票房就不用说了,我们通过外包调查的结果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认为美/国总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强悍有力可以一人对付一大票恐怖分子,在那之后我们在白宫的内线说克/林顿看了这片子之后很不安,认为片子提高了人们对总统的期望,对他们那边很不利,因为民主党的那些家伙全都是小白脸,戴着金边眼镜拿着金笔操着华丽的口音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完全是电影里的反派官僚形象。”

  “我记得那句,滚出我的飞机。”

  “没错没错,这家伙是我们的人。”

  小布笑着点点头:“说到这我倒想起来了,我老爸退下来那年发生了同样一件事,我记得当年那部火线追击里的杀手自称是布氏,我们提抗议了么?”

  “这两片子是同一个导演拍的,许多人喜欢那个杀手,因为这暗示着布氏家族将推翻民主党的统治重新入主白宫。还有比尔普尔曼这家伙,他在独立日里的演讲词还是我给他写的,原本是为您老爸准备的,咳!”

  “那家伙头有点大,不像我,像麦凯恩,还有个演总统的叫啥我忘记了,像罗姆尼。”小布想了想,记忆中的形象和另一个人重叠了起来。

  “这就是我们要抓紧时间的原因,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罗夫冷静地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

  “不管怎么说,这稿子先交给我吧,我办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卡伦抬手把这差事接了下来,反正他本来就是记者出身,写稿跟玩似的。

  罗夫是个策划高手,这次小布竞选的总体战略计划书就是他编写的目录,为了体现自己的深谋远虑和远见卓识,他还做了个超大的SWOT分析图摆在竞选办公室里。

  小布的州长生涯显得波澜不惊,这与他团队不无关系,在德州上上下下,经营得滴水不漏,老百姓总得来说对这个州长是满意的,所以在民调中大家都愿意让他再干一届。不过小布的野心绝对不会止步于一州之长,他的目标是成为家族中第二位总统,这是在八年前就已经写在人生规划之中的目标,也是布氏家族骨干梯队建设的一个重要环节,事实上,没有两个总统就无法称之为政治巨头家族,而这两任总统最好不要隔得太久,因为权力实际上有很大的部分是靠着家庭的人脉,万一老布氏死了,那家庭事业在政治方面肯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中/国有句老话叫人走茶凉,在美/国你看看肯尼/迪家族他们就知道了,自从约翰被刺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能力捧出新总统。

  ……

  “我们再练习一下,一会在几个老先生面前可不要说露嘴了。”

  “放心吧!”

  “他们会问得很快,而且不会给你明显的思考,就是想查看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其实有过总统上台后做阳奉阴违的事,与其到时被动不如现在就多下点功夫。”

  “开始吧!”小布努力让自己兴奋一点,前后脚微分一尺两手在身前左右摇摆,“放马过来。”

  计时开始!卡伦喊了一声,掐下秒表。罗夫拿起纸飞快地问道:“你要当什么?”

  “美/国总统!”

  “你认为治理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是什么?”

  “权力与责任要划分清楚。”

  “什么意思?”

  “各司其职!”

  “美/国做什么?”

  “维护秩序。”

  “英/国做什么?”

  “小弟。”

  “俄/国呢?”

  “他们需要把自己再变小一点,更穷一点好让世界放心。”

  “中/国呢?”

  “帮我们制造商品买我们的国债。”

  “加/拿大呢?”

  “好好呆着,需要的时候投我们一票。”

  “澳/大利亚呢?”

  “提供矿。”

  “菲/律宾呢?”

  “提供仆人。”

  “韩/国做什么?”

  “做好泡菜,把整容术发扬光大。”

  “印/度做什么?”

  “提供咖哩和廉价工程师,顺便咬住中/国的鸡屁股。”

  “日/本做什么?”

  “提供寿司和生鱼片,压制中/国。”

  “新/加坡呢?”

  “那不是我们的军事基地么?”小布做出一付惊讶的表情,接着开怀大笑,又和卡伦击了一下手掌,“写得真不错!”

  “内部资料,对媒体就不能这么说了。”

  “明白!”

  “民主党呢?”

  “需要他们出来反对时候用。”

  “当上总统做什么?”

  “三件大事三件小事。”

  “分别是什么?”

  “三件大事,国内减税中东抢油争取连任,三件小事,给蚊子戴口罩给苍蝇戴手套给蟑螂安**。”

  “你这后三件哪是小事,中/国人都搞不定。”

  “那就换三件,推翻萨/达姆干掉卡/扎菲消灭金/太阳。”

  “嗯,这个倒可以。”

  ………

  在民众眼里,党内的选举总是充满着交易与妥协,谁都知道必须让最有可能的那个人坐上总统之位,内耗是完全不必要的,但围标是绝对需要的。所以呢,在后来的一年里,人们几乎没有感受到共和党内的火药气味。与前几届大选相比,2000年的预选竞争相对和缓。共和党内开始有五、六位竞选人跃跃欲试,一个个豪情万丈满腔热血,恨不得用血书来证明自己是美/利竖最合适的总统人选,但在初选刚开始后,在小布略展王霸之气后便纷纷拜服退出竞争,这个过程只消耗了小布家族的一些宝贵存货,只剩下布氏和亚利桑那州的参议员麦凯恩两人。

  麦凯恩声称自己具有传奇的经历,参加过越战,一下飞机就被打了埋伏当了战俘,足足受了五年的折磨,这段经历丰富了他的人生,所以后来他奉行保守主义政策,观点鲜明,言辞犀利,对普通选民非常具有吸引力,在新罕布氏尔州的初选拔得头筹。但拥有强大财源作为后盾的布氏后来居上,接连赢得南部几州的初选,当真是倚天一出谁与争锋,直接就迫使麦凯恩退出了竞争。有阴谋论者认为麦凯恩根本就是小布的托,这个托的水平高到把全国人民都给骗了。因为小布的目标自始自终就是民主党的那个参选人,当了八年二当家的副总统,帅哥戈尔。

  亚当斯好像说过副总统是人类创世以来最无聊的职位,他的想法偏激了,不过由于美/国宪法确实规定副总统不能拥有行政权力,而且为了防止总统与副总统一同出意外,两人也不能同时出现在同一地点,总统坐空军一号,副总统就得坐空军二号,总统住在白宫,副总统一直没有自己的宿舍直到1974年才被安排到海军天文台一号圈办公,自从老布氏那届副总统以来,这些备胎突然间重要性有了质的飞跃,甚至被当成登上总统宝座的有力跳板。当然,要想在本任期内实现愿意,也就是副总统想要扶正只有一种情况,总统无法行使职权时,副总统才能接替掌管国家权力,这事只发生过九起,概率是20%,平时,他们只能当个高级参谋,跑跑关系。说回戈尔,这是一个和克/林顿同类型的人,都很帅,也都属于精英座的,一般为了竞选胜利,副总统通常和总统有较大区别,这正好争取一些中间势力的选票,但戈尔和克/林顿其实很相似,戈尔当选副总统以来,一直为2000年的大选做准备工作,这工作已经干了八年了,有那么一刻他已经很接近总统的宝座,但出于对大局的考虑,他没有对克/林顿落井下石,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咬着牙来支持这个花心总统。

  在民主党内,副总统戈尔占尽天时地利,敢于挑战的人不多。他在初选中遇到的唯一的挑战者是新泽西州的前参议员布拉德利。但后者在选举初期失利后,及时退出了竞争。两党初选的提前结束,使戈尔和布氏之间的竞争远在两党全国提名大会之前就展开了。

  布氏与戈尔都出自政治世家,社会和家庭背景相似。布氏的祖父曾是国会议员,父亲是前总统。戈尔的父亲也曾长期担任国会参议员。两人都毕业于长青藤盟校。但在个人经历方面,两人有天壤之别。

  戈尔在28岁就当选为国会议员,先后在两院任职,有丰富的国会工作的经验。在担任副总统的8年期间,他积极参与决策,还就环保等问题著书立说,在外交舞台上也相当活跃。但给人一种不接地气之感,这样的人物有可能不太受中下层民众的欢迎。反看小布氏,在上层人的眼里那是身板厚实,老爸是在世的前总统,自己当过公司老板,拥有过德州棒球队,虽然担任得克萨斯的州长,并赢得连选连任,虽然缺乏联邦工作的经验,外交经验也有点薄弱,但总统需要的并不是工作经验,而是民众的支持,小布当过兵打过战,开过飞机上过天,抽过**练过拳,过的是典型美/国式的生活,就这些已经远远赢得了美/国民众的好感了。往深里说,戈尔自许精英人士,操一口地道的英/国伦/敦腔,小布呢,德克萨斯口音始终没改,那些年在中/国的日子里,他总说着一口倍儿地道的川味英语,很招人待见,照着形体艺术学家本山老师的分析,德克萨斯位于美/国的西南部,美/国和中/国在地球上正好相对,所以它的西南部就相当于中/国的四/川云/南,这就难怪了。

  也许因为两人在个人经历上有明显差别,戈尔阵营一开始并没有把布氏看成是真正的对手,反而把布氏的党内劲敌麦凯恩视为心腹之患。听到麦凯恩退出竞选的消息,戈尔阵营甚至感到一种庆幸,认为无论从外交经验、政治技巧和演说能力各方面来看,布氏都不是戈尔的对手。事后证明,戈尔阵营显然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和能力,在但有些人看来,他低估的是老百姓,每当老百姓厌倦了前一个总统时,他们就会选择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其实戈尔是输在太精英。

  时光倒流,回到那个夏天午后,小布和伙伴们经过了一番演练,最终确定了宣布参加竞选的那个发言稿。

  阿鲍提议去院子里放松一下:“正好晒晒膀胱。”他的话让大家吃惊得说不出话。

  “是膀胱经,阿鲍,你怎么老记不住这个经,你要是晒膀胱就得仰躺着,要是晒膀胱经就是晒背。”罗夫手中也拿着一个小小的刮痧板,这是来自某民主人士的小小礼物。刚才他就时不时地拿着这板去刮颈后的那片地方,大概是风府风池之类的什么穴道。

  众人说着话,来到后院,一个大游泳池边摆着一顺的按摩椅。几个服务生已经换上了对襟的唐装。

  “今天我得多拔几罐,”罗夫趴着对着服务生说,“我怎么就觉着脚这么沉呢!是不是那个,湿气太重?”

  “好咧,今天我们来个十八罗汉拔。”服务生熟练地拿火点着罐,又迅速吸在身体的各个部位。

  一会的功夫,大伙儿就差不多光着了,每个人身上都放着十八个玻璃火罐。

  “这是治什么来的?”小布问。

  “治阳虚的,您的湿气不重,您是血脉不通,他是湿气重,你看那罐里都雾了。”服务生一边指着阿鲍的罐说。

  “能治那个么?”卡伦小声地问。

  “血脉通了,病也就好了。”服务生随口说了一句,他突然低下头,压低音量道,“那地方也是要充血的,所以还是要通气血。”

  “那为什么不拔那里?”卡伦的话被阿鲍听到了,他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服务生眨了眨眼,摇摇头:“那里容易烧伤,危险。”

  阿鲍点点头,把脸埋回洞里。

  小布没怎么说话,他的背被晒得很暖和,拔火罐也让他感觉很新奇。这些伙伴总能让他体验到不同的人生享受。

  “麦卡锡先生的电话。”一个服务生跑进后院,手里拿着卫星电话。

  伙伴比朋友重要,你可以把谁都称为朋友,但伙伴就不同,麦卡锡是小布的伙伴已经很久了。

  小布对着电话诧异地问:“怎么?你不是已经和你女儿和好了么?”

  “前些时间她替人照顾孩子,然后就…”对面的麦卡锡苦笑着回答。

  “就什么?”

  “她对我说,我原谅你是因为不知道我妈受了多少苦,现在我知道了,你那时离开我们是多么自私无耻的事。”

  “是不是因为照顾那小孩子的缘故?”小布问。

  “是啊!”麦卡锡又说,“她对着我说,你这个混蛋,只顾自己的家伙,只为逞一时之快就把我生下来。却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

  小布皱着眉问:“那你是怎么回复她?”

  麦卡锡:“我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拔得很快了,谁知道那东西小得像病毒,对,病毒,还有上千万个。”

  小布脸上抽动得如同装了发动机。劳拉看到不对,凑过来听。

  “在外头,我用钱就可以买来温情脉脉,甭管是不是虚情假意,只要装得像就行,家里黄脸婆,我把钱全交公也不一定换来张笑脸,你说我怎么办?”对面的麦卡锡还在抱怨。

  小布整整脸色,对着电话沉声说道:“可有时就算你一分钱不给,一文不名,她反而能给你一张笑脸,那一刻真情实意,或许就抵得上外面女人成天的虚情假意。”

  劳拉听到小布说这话,竖起大拇指。

  “是啊!想不到当年那么乖的宝宝,现在居然这么对我说话。”麦卡锡在电话那头唉声叹气。

  小布掩住话筒,想起当年那个可爱的宝宝,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每根上面都挑着一小团眼屎。想不到一转眼就十多年过去了。

  那边罗夫和卡伦已经晒好了背和足太阳膀胱经,开始坐到躺椅上按脚,技师们用力搓着脚底,两人痛得直抽凉气。

  “老卡,你还有事么?要没事我就挂了。”小布朝着泳池走去。

  “别,我找你还真有正事,我那个提案你看了么?”麦卡锡问道。

  “哪个提案?”小布脸色一变,心里一沉。

  “还能有哪个,那个!!就是你说再考虑考虑的那个!”

  小布叹了口气,在躺椅上坐下,一个技师熟练地拿起刀子给他扦脚。

  “本来呢,我想给你直接否了的……不过呢!”

  “不过什么?”

  “不过呢,再次看你那提案后我有了新的发现。老实说,从专业角度来看,你的提案立意肤浅,文笔晦涩,根本不值一赞成;但既然已经提交上来,我又看了,还接了你的电话,不赞成,则意味着失去一个朋友,一把选票,也失去来日升级当总统的机会。赞成,还是不赞成?我的思想进行着激烈的斗争。赞成,可以为自己增加可耻但宝贵的一些选票,但崇高的信仰与无暇的品格毁于一旦;不赞成,高尚的风范得以保全,若干年后,还可以对孙子说‘很久以前,爷爷曾经有过一个机会……’,但毫无疑问永远成为社会发展的落后分子。我不断地踟蹰着,彷徨着,犹豫着……”

  “小布,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行还是不行,你倒是给个准信啊!我这还要给别人回话呢!”

  “你别急啊,我得把我的心路历程说清楚。眼看从你从一个月打一次电话到一周一次,再到一天一次,再到一次一天,再不赞成,我估计晚上都睡不着觉了……我一狠心,一咬牙,决定还是昧着良心赞成你的提案。作出决定后,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强烈地击中了我正直的心灵,一瞬间我泪流满面心如刀绞,意识到在以后的漫漫人生旅途中,我将因为这次不光彩的赞成提案而经历长期的灵魂挣扎、精神痛苦乃至于心理煎熬,所以我得说,麦卡锡,你个猪,以后少发这种烂提案!!”

  “小布,放心,下次水准一定比这个高!谢啦!”对面的麦卡锡匆匆说了一句挂了机。

  劳拉好奇地问:“麦卡锡提的什么案让你这么恼火?”

  “别提了,他要让我通过”小布皱了皱眉,在劳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是这个。”

  劳拉吃惊地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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